“为什么?”丽娜的声音陡然提高,“就因为他哥?可是他和他哥不一样!”
“不是这个原因。”梁彦章疲惫地说,“他家里的背景也很复杂...”
“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丽娜打断道,“自从认识了那个什么周玲的骚狐狸,你就把我这个女儿忘到脑后了!以前你从来不会这样对我!”
听到“周玲“二字,梁彦章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丽娜,注意你的言辞。”
“我说错了吗?”丽娜冷笑一声,“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不就是靠着一张漂亮脸蛋迷住你吗?你难道忘了妈妈离婚之前你怎么答应她的?”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响起。
丽娜捂着左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这是梁彦章第一次打她。
书房里陷入可怕的寂静,只有窗外的雨声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
“你...”丽娜的眼圈瞬间红了,“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打我?好啊,我告诉你,如果你执意阻止我和文远在一起,我就想办法让周玲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你敢!”梁彦章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撞得往后倒去,发出一声闷响。
丽娜后退两步,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但很快又倔强地抬起头:“我当然敢!既然你选择了她,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说完,她转身冲出书房,“砰”的一声重重关上门。
梁彦章僵立原地,右手还保持着扬起的姿势。良久,他颓然坐回椅子上,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
窗外的雨声渐渐大了起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近来孤岛的夜晚总是这样湿冷,让人透不过气。
梁彦章打开抽屉,又把那封信拿出来。信纸已经被他翻得起了皱,可那行字迹依然清晰。
这算什么?
他苦笑着摇摇头,目光落在书桌上的全家福上。照片里的丽娜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依偎在她母亲怀里。而他站在她们身后,面带微笑,那时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十年了。
妻子离婚已经整整十年。这十年里,他将所有的爱都给了丽娜,把她当成掌上明珠般宠着。直到遇见周玲...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进来。”梁彦章掐灭烟头,声音沙哑。
管家推门而入:“老爷,刚收到警察局小王的电话,说是今天有人看见一个女人从码头跳进了黄浦江。”
梁彦章一听,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周玲死了?怎么可能!
梁彦章站起身,抓起搭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备车,去出事的地方!”
“可是老爷,外面雨这么大...”管家为难地说。
“立刻去!”
黑色的轿车在雨幕中疾驰,溅起道路两旁的积水。梁彦章坐在后座,眼神阴鸷。
若周玲真的出事,他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车子驶过霓虹闪烁的大路,雨中的灯光晕染出一片迷离。梁彦章闭上眼,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妻子被杀的场景。
难道,周玲会和她一样的结局吗?千万不要让我再经历第二次了。他在心中暗暗祈祷。
“局长,到了。”司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雨帘中,码头黑魆魆的,只有零星几盏马灯在风中摇曳。潮湿的空气里飘着鱼腥味,混合着泥土的气息。
梁彦章撑开伞,迈步走向码头。他的皮鞋踩在湿滑的石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码头的工人们早就被警察局的人事先找来。梁彦章依次跟他们问了话,但最终得到的答案是一样的。
他们是亲眼看着那个女人跳下去然后沉入江底的。还描述了追击的几个人的大致样貌。
小王一听,差异道,“局长,听描绘,这人很像三慧友公司的豹子。”
梁彦章长叹一声,摆摆手,“先回去吧,你们接着找人,我回去再做计较。这三慧友公司果然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