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处理完禾碧就职的事,许岚便赶路返回梧城,天将黑才到。
她才刚刚沐浴更衣,湿着头发从耳房回到房间,就见易寒非慵懒倒榻上倚靠,系铃在旁看茶,和鸣在火炉旁添炭火,芙蓉拿着擦发的大棉巾给她迅速裹上,琴瑟举着点心托盘候在一侧。
易寒非开始懂得享受生活了?
“此番可顺?”
“很顺利呢,都布置好了,虞辛夷就授医令,各城也在寻找其他合适的女官,等名单再报上来再说,估计是开春之后的事了,接下来可是清闲了。”
“清闲?你我有正事要忙,必不会叫你清闲了去。”
“又有什么事?”许岚耷拉下肩膀。
易寒非挥手屏退婢女,他起身帮她擦拭头发,用了内力哄热,“你我的正事还猜不出?孩子啊。”
“……”许岚抬眸看他,莫非他要动真格了?“那你温柔些。”
“我还不温柔吗?听军中将领自夸雄风,夫人一身红痕,声都叫哑了,劳累到第二日根本下不了床,我不舍粗暴待你,你才每天生龙活虎。”
“啊?”许岚将脸埋进他胸口,“你不要学他们,那样你是爽了,难受的是我啊。”
“我肯定不会啊,我也不解他们何必折磨人?”
“就是。”许岚点点头。
易寒非又突然问她:“之前教你无极诀入门心法,你练得如何了?”
“在练,练得一般般吧。”
“练了就好,我再教你一个沐浴时可用,气息沉静,闭目养神,感受体内气流同水的感应,想象自己四肢躯体皆渐渐化为水,与周遭融为一体。”
“好,我下次试试,不过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你练得差不多了,我试试能不能与你双修。”
“汝听,人言否?”许岚推了他一把,“你脑子里能不能有别的?色令智昏啊。”
“食色性也,你我周公之礼,名正言顺,若我也像你一般羞于开口,如何孕育子嗣?”
“那你想怎么样?”
易寒非最喜看她娇羞的小样子,“怎么样都依我?”
“做梦!”
易寒非将她搂抱离地,“做梦?我叫你瞧瞧我是不是做梦?”
说罢将人甩到床上,许岚哼哼唧唧,本来含苞待放,结果发现易寒非又没动真格。又是毫发无损的一天呢,最后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
许岚无语,吓唬谁呢?难道易寒非不是怕她受伤,不是怕她害怕,而是!而是他根本不懂床笫之私!
啧啧啧,许岚觉得自己真相了,他自幼漂泊,师门清净,接触不到这些,庄老也不会跟他讲这些,出手就是征战四方,在军中可能听一耳,但手下人也不会来和他细讲,可能他也不看春宫图,或者说看了但是没完全看懂……
要不要提醒他一下?许岚纠结,她真不好意思,显得她如饥似渴的。算了,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开窍了,装不知道吧。
百日宣了个不成熟的淫后,许岚问他,“最近可有安落和楚桓风的消息?”
“楚桓风最终砍了郭骢三指,一指曰违令,一指曰贪墨,一指曰误事,随后将人交给冰城城主带回去了,黑土洲本来有些动荡,安落改良的农具在那边推广出去,正得了民心,想造势的人也就只能收手。”
“嗯。”
“眼看黑土洲逐渐难以掌控,楚桓风就在草原的敖包大祭一举夺魁,尽显身手,除了军中病倒些人,如今倒也没什么乱子。”
“哦。”
易寒非抱着她,心里总不是滋味,不是说说女人动情迷乱,可她一直神游,好不认真,分明就是不享受其中,事后还有功夫问别人的事。
气,越想越气。
“我技术有这么差吗?”易寒非忽然翻身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