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许岚一动不动。
“你后来娇音已停,看来与我欢爱,你不沉醉。”
许岚拖住被子盖在胸前,有些难以启齿,“我真服了,你,我没有不沉醉,我是害羞,害羞!”
“不必骗我,你分明在笑。”他一脸委屈不快。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啊?天呐,我怎么跟你说啊?你方才只顾着你自己,又没对我做什么?我还能自己给你哼出首歌来啊?”许岚说完,直接钻入被子,羞不活了。
易寒非:?我只顾着自己,“那你说我该怎么也顾着你?”
“我不知道。”
易寒非有点伤自尊,哑巴吃黄连,这种私密之事,怎好去向谁请教啊?
一天一天过去,除夕便到了。
师珑映之前休沐离开公廨时,祝安给了她一个封信,嘱咐她除夕晚上再打开。
于是傍晚她刚用过晚饭,想着这就算晚上了,便迫不及待拆了信封,就只有一枚小铜板,只言片语都没有。
“有何深意吗?”师珑映拿着那枚铜板反复地看,看了半天没搞懂,自言自语道:“什么人呐?就赏我一枚铜板?我可是给你送了一只珍藏竹笛。”
虽然嫌弃,师珑映还是把那枚铜板好好地收了起来。
祝安已经回了琅都,拿着师珑映送的那支竹笛吹起了哀怨之曲。
“安儿,五年了,再过两年你都而立之年了,还是走不出来吗?”一个打扮朴素的妇人在檐下问他。
“娘,我真的怕了,别提续弦之事好吗?”祝安将竹笛插在腰带上。
“那是个意外!你何苦因噎废食?若你终身不娶,我和你爹一走,你无半个兄弟姐妹,只剩你一个孤单在世,娘怎么忍心?”
“娘多虑了,这不是还有表哥一家吗?我就是老了病了,自有侄儿侄女们伺候着,怎么就一个人孤单在世了?”
“叫你看着你表哥们儿女成群才是真残忍,人都是越活越明白,你现在不懂,日后这孤单之苦便自己好好尝尝。”
“是孩子不孝。”
“好了,娘不说了,免得你觉得娘又逼你。”
“多谢娘体谅。”
淮南王府里也是热闹着,渐渐看明白易寒非是真将许岚放在心上后,钟伯也就把她视为机关道的主母了。
许岚让钟伯发放了铜板粮食下去,有家的回家,没家的让他们自己在后面院子办个流水宴各自聚,即将入夜,周围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夹杂着人们的欢声笑语。
伺候易寒非和许岚用饭后,系铃带着她们都去参加流水席了,易寒非点了烛台后便靠上软榻,许岚坐在床边看着他。
自从上次他在床上莫名其妙生气后,就跑去睡塌了,虽然平时和她也好好说话,也一起用饭,可就是不跟她亲近,他这样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今日有年兽来袭,我给你准备了大金币当压岁钱,拿去,压在你的枕头下。”许岚把一个荷包扔过去。
易寒非随手接下,忽然愧疚,他啥没给她准备……“哄小孩的东西,你也信?”
“我不就是在哄你吗?不要还我。”
易寒非把荷包塞到枕头下,靠上,“我勉强收下吧。”
果然,某人根本没给她准备什么礼物,这就算了,她都跟他示好了,他还要继续睡他的软榻!这么好的日子,非得扫兴是吧?
许岚生闷气,提着裙摆直奔门口,抄起一件大氅披上,就推门出去。
“你去哪?”
“你别管。”
“等等。”易寒非赶紧起来束发,换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