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那关我屁事?”
“救他女是情分,不救是本分,把人轰出去!”
白潋:“嗯,是被柳夏连抽带打,夫人怕容淮南管容瑾那桩子事儿,直接把容先生给关起来了。”
游行:“?”
“这么彪悍?”游行叹息,“还真的是母老虎,妻管严啊。”
白潋陆陆续续跟游行说了下监狱的福利,讲柳先生其实是非常关照犯人的,该有的福利都有,别担心。
游行听他挂断电话,他回头,就瞥到黑发容倾目光悠悠地看着他,面无表情无情重复:“母老虎,妻管严?”
“你要是真的不这么脾气大,动不动搞死人,我会真的很安心。”容倾幽幽叹息:“你当鬼王没什么不好,保不准我还能收获一个祸水的美名,可惜你不愿意。”
游行嘴硬,“没兴趣,自己当王哪里有靠男人来得香?”
“我就相中你了,”游行坦然道:“那一堆天使里,就属你气质最好,往那一站像幅画,其他都是歪瓜裂枣,搞不懂莉莉丝怎么没把你皮扒了,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讲出的话怎么那么毒呢?”
容倾:“…………”
就嚣张,就蹬鼻子上脸!
容倾气笑,算旧账,“还觉得谁都爱我,没我今天审判长的地位,哪有你的舒服日子过,天天跟我对着干,很爽吗?”
“你大男子主义就觉得爽了?”游行骂他,“你哪里事事都依我?让你陪我去看看雪你都不愿意,你算是个人?”
容倾没搭理他,他伸出手,游行脚踩上被子,一瞬打消去看雪的想法,只好更加嘴硬说:“不,不去了!”
容倾盖拢被子,罩住自己跟游行,手曲起敲游行脑门,“你个麻烦精,三分不顺你意,你能把天都掀了。”
“你宠的,有意见?”游行心头酸涩,身体暖糊糊,他去碰游行喉结,说:“哥哥,我真的不干杀人犯法的事,我就是觉得害怕……”
没人对他这么好,所以患得患失,平淡的幸福来之不易,才会在要失去时歇斯底里。
“我可没有再重来一次的勇气。”游行倾诉,“你说我们会有未来吗?”
容倾其实之前不确定这个答案,他尚且是个得过且过的人。如果再度撕开那层伤疤,里头是鲜血淋漓。但是最近,惶惶然的心态下似乎有所改变,他不是没有能力去救容千,可末世恶鬼,没有办法,就是充满血腥厮杀。有人牺牲,是常态。
他自然愿意当牺牲的那一个,可人有了牵挂,从来都不一样。
他爱着的人,他尚未明媒正娶的妻,他从来都不去认的亲生孩子,都已经死过一回。
这让他如何袖手旁观?
动不动就是生离死别,又该叫人如何忍受?
最难过的不是想起容千,而是他为什么不主动去抱一抱他呢?
容倾笃定,轻描淡写:“没有也得有。”
他揪游行鼻尖,可能觉得不够,手贱又去揪游行睫毛,问他,“所以到底是你不肯杀死恶魔S,还是你怕自己跟在一起名声尽毁?”
“我怕毁了你的名声。”游行说:“有一点,但姓容的,你跟我在一起,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你就不怕自己成为神界众矢之的?”
“我可没那么好说话。”
“你是例外。”
容倾想了想,“神界那群祸害就不多说了吧。”
游行抽他手,“滚!别碰我!”
容倾捏他下巴重重亲了下,还咬了游行嘴唇,在他耳边重重冷哼,“我就碰,咬死你。”
两个人睡到凌晨四五点,纷纷睁开了眼睛。
他们心跳剧烈,容倾解游行睡衣扣子,亲他眉心,身体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