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容倾的卧室夜风厚重,窗户外是一片白色。
丝丝的风刮到游行的脖子,雪粒子砸下来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容倾感觉有些冷,他伸出手,一股凉风袭过来吹得人指尖疼。他蜷缩起身子,抱住游行的腰身,絮叨说:“有点冷。”
游行整个人身体都曲在容倾怀中,他打了个哈欠,脑子困困地疼,说:“哎,我不想出门,不会只能坐车吧?”
容倾没劲,起来把窗户用力量封了,这样就不冷。
他起来,摁眉心,“妈妈说洛阿姨那边车子开不进去,我们也许得走路或者搭军车,或者公交车也行。”
“哎,我好饿,”游行爬起来,一双手拢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睡在地上的雪球。容倾穿着黑睡衣,黑发凌乱,他半坐起来伸出手,去勾游行的肩膀。游行倒下去,容倾垂眸看他,问说:“又饿了?”
游行脚露在外面,马上缩回去,他挨挨蹭蹭往容倾身上去,手也去碰容倾的锁骨跟腰。他哥哥是属于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类型,而且腰身劲瘦。游行打了个哈欠,问他:“会不会觉得我黏你很烦啊……”
“又不是撵猪,对你那么暴力做什么?”容倾脖子给游行的手挂住,游行手搭在容倾肩头,他的肩膀塌下来,露出半个莹白的肩头。容倾手搭在游行腰上,打了个哈欠,“乖,睡觉,好不好?”
游行讲:“我睡不着,想起来山蛇女跟楼望津,其实觉得结局不该是这样,有情人总是终成眷属地好。”
容倾低头,对游行露出的肩头吻了下,他依然觉得游行瘦,这会儿更像菟丝花了。
不过他还是讶异于游行这样,按理来说,山蛇女楼望津的事情并不关他们的事。
他俩个,没啥同理心。
容倾沉顿地思考,看到没拉窗帘的窗户。
雪频频地落下。
窗棂把白色的雪切成雕花的模样。空气中隐隐约约有昏聩的水蓝,阴影是暗蓝。
容倾打了个大哈欠,他伸出手,拉过被子,深吸一口气后抱着游行睡在枕头上。
两个人靠在一起,容倾的手从游行的睡衣下摆探入,他去碰游行的腰,也去碰游行背上的伤口。他发觉游行身体有点热,或许又是魅魔的发情期要到了。
游行这种祸害,根本不会注意自己身体。
容倾去碰游行湿润的地方,游行往容倾胸膛缩,“这个没办法的呀……”
“你嫌弃我黏你了?”游行烦躁:“哦,那是真的嫌弃了?”
容倾卖关子,“那没有,你还是挺健康的。”
“我每回都尽兴。”容倾把游行的身体翻过来,让他的脸正对自己,他去抬游行下巴,说:“先亲一下,没关系,你想黏多久就黏多久,可平时也没见你靠近我啊……”
游行让容倾亲了,他闭着眼,容倾亲他时眼睛睁开,他想游行不是很投入,只好咬了下他。游行迅速睁开眼,愤恨地剜他一眼,容倾又慢慢地亲他,吻的力道明显轻柔。
游行得到了很好的安抚,但还不够,容倾狠压他的腰,说:“娇气鬼,没飞机,不然走路。”
“嗯。”游行被弄了下,舒服了,“可以,你陪我去看看雪景,顺带去看下唐诗婉。”
“我感觉唐诗婉也不是很凶恶的样子。”
“现,现在?”容倾:“我还想睡觉呢。”
“我不去。”
游行想抽他了,“你不是对我予取予求的吗?”
“没兴趣管别的人,你都够烦了。”容倾抱怨:“想牺牲我睡眠时间,根本不可能。”
游行怕冷,他没容倾这个大暖炉子可不行,而且发情期,他黏人到要命,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挂容倾身上,他居然不去?!
游行想了想,决定不劳烦自己哥哥了,怎么能委屈自己呢?
他打了个电话给白潋,白潋手机二十四小时待机,白潋接通,“喂,有事?”
“你去看看唐诗婉?”游行说:“监狱里比较冷,你给她送床厚实的棉被去吧。”
“也行,”白潋起床,哦了声:“你能找到周沐雨吗?”
“周繁半夜敲容先生的家门,”白潋重复:“说柳重光的死肯定跟楼望津脱不开干系,我女呢?我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