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你真的不后悔吗？”

但白祢抬头，看着她，眼神温柔又平静。

“医生，你醒了。”

“我感觉你醒来的时候，心跳得很快。”

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小心地把发丝从她眼角拨开。

“早安。”

硝子心口发紧。

“你想说些什么吗？”

“我已经说过了。”白祢靠回她胸口，轻声道：

“你要我，那我就是你的。”

“你做了什么，不是重点。”

“我在你怀里，这才是。”

硝子抱紧她，闭上眼，呼吸发热。

她忽然明白，白祢不是不理解。

她是太理解了。

理解得彻底，才会接受得彻底。

她不会质问、不会要求承诺、不会提出身份定义——

她只是在用身体说：“我已经是你的了。”

她只想留在这个地方，不被赶走。

所以她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安静。

可硝子却感到从未有过的“拥有感”。

那种拥有，浓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

白祢动了动，抱得更紧一点。

“医生。”

“嗯？”

“你是不是又在想很难受的事？”

“……没有。”

“那你抱我紧一点。”

“我想你多抱我一点。”

“这样的话——”

她把脸埋在她颈窝，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就不会觉得你会离开了。”

硝子把她抱得更紧。

她终于明白，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也不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