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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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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早晨吃了一根煮熟的玉米当作早餐,那是聚居区的大厨——山姆叔叔——一大早煮好送来的。之后埃文没有先去医疗所探望辛西娅,她用对讲机通知了艾琳和露娜,告诉她们自己已经给辛西娅的孩子起了“拉森”这个名字,并且告知了名字的含义。之后就带着卢克和防雨布赶去菜园,准备开始今天的维修工作。毕竟菜园的管理绝不能松懈,事关聚居区22个人的生存。没错,埃文心想:现在聚居区的人口增加到22个了。

时间有些紧张,雨季就要来了,必须赶在下一场酸雨到来之前修好菜园的大棚。当然,下一场雨也不一定是酸雨,从往年的记录来看,每年雨季的十几场雨中,大概只有三到四场是酸雨。但是谨慎一些总是对的,要尽快把大棚修好,不能冒着让22个居民吃不上新鲜蔬菜的风险。特别是现在聚居区有了新生儿,孩子母亲迫切需要补充维生素。

“我说,”卢克用他惯用的开场白打开沉默,“为什么唯独蔬菜没有进化呢?大战之后,植物差不多都进化了。瞧这一望无际的草原,虽然每次酸雨都让草地蜕一层皮,但是土里的根茎又会很快发出新芽。还有我们聚居区的爬山虎也是。”埃文没有说话。卢克继续说:“我听汤森说……,也许汤森也是从图书馆的书里看到的……,他说现在的地球比大战之前要生机勃勃多了!”

“蔬菜不是没有进化。”埃文吐出嘴里含着的最后一颗钉子,用左手拿着它,把它对准防雨布的边缘。右手拿着的锤子紧接着敲了上去,防雨布就这样被钉在了架子上。顺着埃文右手望去,十几颗钉子已经钉好,它们排成一条直线,钉子间隔的距离都是固定的。埃文只是稍稍目测,就排列好了这些钉子,好像用尺子量过似的。“而是进化之后的蔬菜变得有毒性,不再适合人类食用。我们管这叫变异。”埃文从口袋里又掏出几颗钉子,这次没有含在嘴里,而是随手放在地上。“菜地里这些蔬菜都是大战之后特意保留的原始品种,没有变异过。它们的基因几乎和一千多年前一样,所以不能抵抗酸雨。”有一颗钉子没有放稳,它开始滚动,一直滚到了卢克脚边。卢克捡起它,把它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

“这么说,这些蔬菜的种子都是沈博当年从避难所带来的?”卢克接着问到。“是的,大部分是。有少数几种是后来在这里发现的野菜。”埃文暂停了敲击钉子的动作,说:“你也看过沈博的日记?我以为你只对悬疑小说感兴趣。”卢克哈哈大笑起来:“一开始我以为它是悬疑小说来着,谁让她写的那么紧张严肃。我看了三分之一才发觉不对劲,又给扔回书堆里了。哈哈哈哈哈!”埃文也跟着笑了,她不得不承认卢克爽朗的性格给聚居区带来了很多活力。

突然,卢克的笑声停止了,他盯着埃文背后聚居区的方向,好像看见了什么人。埃文回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汤森正不紧不慢地朝着菜地走来。“你们真得在菜地和聚居区之间搭一个中继电台了,这样我就可以直接用对讲机找到你们了。”汤森显得有些不耐烦,嘴里嘟囔着:“该死的,我这一把老骨头还得走这么远的路。”“怎么了汤森?你怎么来了?”埃文朝着汤森喊到。“那个全息仪,我不是故意要打开它的。但是我从桌子上拿工具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桌子。”汤森一边喘气一边说着,卢克打断他:“我早就跟你说过应该把那张破桌子扔了,它的年龄比你还要老。”汤森没有理会卢克的调侃,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他喘了口气又接着说:“总之,全息仪摔到了地上,然后它就自己启动了。我想,里面的内容你必须得来看看。”汤森想了一会儿又再次补充道:“上次卢克可能说对了,真的发生了悬疑小说里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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