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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血契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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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舟忽然扯开领口,露出左胸淡青瘢痕,那里正浮出半片翡翠鳞片,与沈昭腰间的蛇头胎记拼成完整的双生图腾。“上个月在拍卖场,我故意让赵悦的机械臂划伤,就是为了让你的胎记吸收我的血。”他的声音混着铜铃余韵,鳞片边缘渗出的血珠飘向沈昭腰间,每颗都映着祠堂梁柱上的暗纹,“现在蛊虫该醒了,那些用我们的血养了三百年的东西,马上会顺着血契来找你。”

沈昭忽然想起密道里看见的壁画:历代双生子跪在祭坛前,兄长掌心的并蒂莲与弟弟心口的鳞片永远相对。他后颈突然刺痛,伸手摸去,触到一片极小的凸起——那是母亲临终前替他贴上的香骨钉碎片,此刻正在发烫。顾淮舟的鳞片已蔓延至心口,却仍用未被侵蚀的右手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按在他掌心的烙痕上:“别怕,当年在香炉夹层刻下的不只是痛,还有让蛊虫反噬的咒文。”

祠堂的晨光突然变成青灰色,青铜鼎里的香灰腾空而起,在两人之间织成血网。沈昭腰间的胎记彻底亮起,与顾淮舟心口的鳞片形成共鸣,他终于明白母亲的药碗、顾淮舟的伤、还有祠堂里所有的蛊纹,都是为了这一刻——让双生血契从诅咒变成钥匙。当第一只蛊虫顺着血网爬来时,沈昭看见顾淮舟掌心的烙痕与他的并蒂莲重叠,在血光中映出七岁那年的梅雨季,少年顾淮舟说“疼才能记住”时,眼中倒映的自己。

晨霜开始融化,青砖上的逆纹渐渐隐去,却在沈昭掌心留下淡红印记。顾淮舟的鳞片退去,只剩心口淡青瘢痕,他捡起地上的银匙,匙柄内侧的双生蛇纹此刻清晰可见,与沈昭腰间的胎记、他心口的瘢痕,正好拼成初代家主最恐惧的图腾。“该去密道了。”顾淮舟擦去镜片上的雾气,瞳孔恢复清澈,“残卷里说,血契显形时,初代家主的棺椁会在祭坛下浮现。”

沈昭望着祠堂天井飘落的银杏叶,忽然想起母亲锦囊里的银发。原来那些药不是补身,是在替他洗去初代家主的咒文;顾淮舟的伤不是意外,是在用血契唤醒他体内的逆种。当第二声铜铃响起时,他终于握住顾淮舟的手,触到对方掌心的烙痕与自己的并蒂莲严丝合缝——这道从童年开始的伤,终将成为打破三百年轮回的钥匙。

祠堂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沈家仆从的惊叫。顾淮舟忽然将沈昭拉进阴影,指尖按在他后颈的香骨钉碎片上:“记住,无论看见什么,都别松开我的手。初代家主的棺椁里,藏着我们出生时就被剜去的半片灵魂。”他的声音轻得像晨雾,却让沈昭想起十二岁那年,自己在饲蛊地窖看见的场景:顾淮舟被铁链锁在石柱上,心口鳞片正在剥落,而他的腰间,正同时浮现出蛇形胎记。

药碗的碎片在晨光中闪烁,沈昭望着顾淮舟袖口未干的血迹,终于明白双生血契从来不是诅咒。当第三声铜铃响起时,他腰间的胎记与顾淮舟心口的瘢痕同时发亮,照亮了祠堂地砖下隐约可见的祭坛纹路——那是他们的血,在三百年后,终于开始书写自己的故事。地砖下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像某种古老的存在正在苏醒,而他们交握的手上,童年的烙痕与成年的瘢痕重叠,在晨雾中划出一道永不褪色的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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