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话剧社排练室,室内灯光昏暗,剧本散落桌上,几个社员正在紧张讨论。顾问老师是个中年女性,戴眼镜,眼神锐利而专业。她一看到张甯,眼睛一亮,语气满意:“嗯,外形很不错,气质也对。”她的声音直白,像评价艺术品,上下打量张甯。
张甯被看得不自在,语气警惕:“谢谢,但我没演过戏,时间这么紧,我怕来不及。”她的声音低沉而担忧,像表达合理顾虑,眼神闪过不安。
顾问老师摆手,语气担忧:“时间确实紧,演出在大后天,台词量不小,你得抓紧背。”她的声音专业,像下达艰巨任务,手指翻阅剧本。
班主任插话,语气自豪:“这你放心,论背书,全校找不出比张甯更强的。”他的声音高昂,像炫耀得意学生,拍了拍张甯肩膀。
张甯瞥他一眼,语气戏谑:“老师,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她的声音低沉,像抱怨不靠谱的推手,嘴角微微上扬,藏着笑意。
顾问老师笑笑,语气鼓励:“别担心,我们会帮你。剧本我改过了,繁漪戏份精简了些,你抓住角色精髓就行。”她的声音温和,像给新手打气,手指指向剧本重点。
张甯接过剧本,翻开几页,眼神好奇,语气轻松:“精简了?那还好。”她的声音低沉,像松了一口气,目光扫过台词。
班主任和顾问老师对视,语气得意:“那就定了,你晚上回去熟悉剧本,明天排练。”他们的声音异口同声,像宣布胜利决定,脸上带着松口气的笑。
张甯叹气,语气无奈:“行吧,我试试。”她的声音低沉而认命,像接受无法逃避的挑战,眼神闪过坚定的光芒。在两位老师的连哄带骗下,她接下这个苦差事,手中的剧本成了沉甸甸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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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三:卧室里的共鸣
晚上,张甯回到家中,走进她和弟弟共用的狭小卧室。房间不大,两张单人床紧挨着墙,中间仅剩一条窄道。她弟弟的床边堆着课本和漫画,墙上贴了几张超人海报,而她的床靠墙一角,周围用一幅旧花布帘子围起来,帘子上淡雅的花纹早已褪色,边缘还有些磨损。这是她仅有的私人空间,小得只能容纳她蜷坐其中。她拉上帘子,狭小的空间瞬间隔绝了外界的杂音,成了她的临时避风港。
她打开床头的小台灯,昏黄的光线洒在床单上,照亮了那本话剧社老师修改过的《雷雨》第二幕剧本。她盘腿坐在床上,剧本摊在膝盖上,开始认真阅读。房间外,母亲和后爹在客厅低声交谈,声音模糊而断续,偶尔传来“工资”“开支”之类的话,透着生活的琐碎与压力。弟弟坐在书桌前,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时断时续,有时还夹杂着轻声嘀咕,像在解一道难题。
张甯翻开剧本,目光落在繁漪的台词上。繁漪是个复杂而矛盾的女人,困在无爱的婚姻中,内心充满对自由和真爱的渴望。张甯一页页读下去,眼神专注,渐渐对这个角色产生共鸣。她仿佛能感受到繁漪的压抑和挣扎,那种被家庭束缚的窒息感,与她此刻蜷缩在小小帘子里的处境何其相似。
“真是可怜的女人。”她低声自语,语气带点同情,眼神闪过感慨。她继续读着,台词一句句映入眼帘,她开始默念,感受角色的情感起伏。母亲和后爹的低语像背景音,模糊却无处不在,弟弟的笔尖声偶尔尖锐地划破寂静,这些声音反而让她的思绪更深地沉入剧本。
她停下,闭上眼睛,脑海浮现繁漪在舞台上的形象。她想象自己穿着旗袍,站在昏黄灯光下,面对周朴园,语气悲愤而不甘:“我不喝!这药苦得很!”她的声音高亢而颤抖,像在演绎真实场景。弟弟那边传来一声叹气,像是被数学题难住了,她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语气戏谑:“我这是入戏了?”她的声音低沉,像嘲笑自己的投入,眼神闪过惊讶。
她继续读下去,台词越来越密集,她开始尝试背诵。她的记忆力惊人,不一会儿就记住了大段内容。她闭眼默念繁漪的独白,语气带点悲凉和坚韧:“热极了,闷极了,这里真是再也不能住的。我希望我今天变成火山的口,热烈烈地冒一次,什么我都烧个干净,当时我就再掉在冰川里,冻成死灰,一生只热热烈烈地烧一次,也就算够了。”她的声音低沉有力,像宣告一个女人的尊严。母亲和后爹的交谈渐渐停了,弟弟的笔声也慢下来,整个房间陷入深夜的寂静。
窗外月光洒进,透过帘子缝隙落在剧本上,张甯眼神闪过疲惫,但更多是对角色的理解和共鸣。她合上剧本,躺下,闭上眼睛,脑海还在回放繁漪的形象。她知道,这是一场挑战,但她也隐隐期待周四站在舞台上,演绎这个复杂女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