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宸张了张嘴,刚想反击,讲台上的老师忽然停下脚步,目光如探照灯般扫向最后一排,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彦宸,你来说说,‘生产力’是什么?”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连吊扇的吱吱声都显得格外刺耳。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转向这边,像是在期待一场好戏。彦宸慢吞吞地站起身,挠了挠后脑勺,站姿懒散得像根没骨头的面条。他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支吾着开口:“呃……生产力……就是能生产东西的能力吧?比如种地、做东西啥的?”
老师皱了皱眉,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显然对这个敷衍的答案很不满意:“坐下吧。下次别浪费我的时间,也别浪费你同桌的耐心。”说完,他低下头继续翻课本,黑板上的粉笔字又多了几行。
彦宸坐下后,偷偷瞄了张甯一眼,见她正低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侧脸冷得像块冰,嘴角却微微上扬,像是在憋着笑。他忍不住压低声音嘀咕:“你笑什么?看我丢人现眼很开心?”
张甯停下笔,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我笑你蠢得让人感动,以为自己随便吱两声就能糊弄过去。你这种货色,连当笑话都嫌不够档次,顶多算个笑话的残次品。”她顿了顿,目光扫向他的课本,那上面空空如也,连个字迹都没有,“就你这脑子,考试能及格,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来——哦,不对,太阳从西边升起来都救不了你这智商的废墟。”
彦宸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悻悻地靠回椅背,手里的笔转得更快了些。他盯着她的侧脸,阳光勾勒出她清冷的轮廓,皮肤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长发随风微动,美得像一幅画。他心里暗自嘀咕:这同桌的嘴毒得能杀人,比政治课还让人头疼。可不知为何,他嘴角却不自觉地翘了翘,像是觉得这场口舌之争虽然惨败,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窗外的花圃依旧鲜艳夺目,薰衣草和玫瑰在微风中摇曳,阳光洒在张甯的侧脸上,勾勒出她清冷而倔强的轮廓。她低头在本子上写下一行字,笔锋凌厉,仿佛每一笔都在切割这课堂的沉闷。而彦宸斜靠在椅子上,手里的笔在指间转个不停,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心里隐约想着,至少她不开口的时候,确实是这教室里最值得一看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