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是黑魔王的人,有人……那个人间接因为我而死——我从来不是一个光彩的人!”
奥蒂莉亚安静地听着。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奥蒂莉亚。”斯内普抬起头,看着夜幕里身姿挺拔得像一棵小松树的女孩。
“我教导你这么多年,绝不是让你在这种事上固执犯浑。”他的声音略带一丝压抑的怒意,“不要让我失望!”
"我觉得您搞错了。"奥蒂莉亚终于开口,声音清晰而坚定。
“您为什么觉得我会痛苦,为什么觉得我会一意孤行?”她问。
“我靠近您就会开心,我确实希望得到您的关注。”奥蒂莉亚缓缓说,“如果您能……放下,如果您能真的喜欢上我,我当然很高兴。”
“如果没有,随着时间推移我也会试着去学会喜欢上另一个人。”
“但请不要直接推开我。”奥蒂莉亚说,“我不会是您的累赘,我会是您的后盾。”
“因为不论如何我都会一直选择您。”
两个人这回很久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塔楼上只有呼啸不绝的风声。
“够了,下来,奥蒂莉亚!”半晌后斯内普终于张口说道。
奥蒂莉亚微抬了抬下巴,一副依旧不打算配合的模样。
斯内普此刻心里冒出很多暴打熊孩子的危险想法,但都被他强压下来。
他走近两步,抬起一只手递过去。
“快点!别让我再说一遍。”他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奥蒂莉亚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看向他伸过来的手。
这一次她没再顶嘴,而是把自己的手轻轻搭了上去。
——
“知道我叫你们来是因为什么吗?”
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的办公室里,壁炉的火光映射在阿米莉亚·伯恩斯的单片眼镜上。
她推了推眼镜,锐利的目光扫过坐在对面的两个人。
"伯恩斯司长,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解决吗?"珀西立刻挺直腰板,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在下乐意效劳!"
阿米莉亚:“…额,谢谢。”
“司长。”奥蒂莉亚适时开口,“您是要询问克劳奇先生的事情?”
“没错。”阿米莉亚心想总算回到正题了,“我看了奥蒂莉亚你的报告书,根据你的描述,我认为克劳奇先生现在的处境很不妙。”
"我想您可能误会了!"珀西大声说,脸颊因激动而泛红,"克劳奇先生昨天刚给我寄信让我帮他处理一些事务,他说自己只是不想亲自去处理那些琐碎的事情罢了。"
“他有给你寄信?”阿米莉亚皱了皱眉,“那你有看见他的人吗?我最近几天都没在魔法部见过他,只听说他在忙三强争霸赛的事。”
"克劳奇先生没有露面。"珀西骄傲地抬起下巴,"他说他完全信任我一切交给我就行!"
阿米莉亚:……
她疲惫地抹了把脸,这次直接转向奥蒂莉亚,避开了珀西热切的目光。
"我再试着联系一下克劳奇,如果他还是不能出现......"阿米莉亚的指节在桌面上扣了扣,"我们就要采取特殊手段了。"
“是,司长。”
伦敦郊区的一栋老式建筑外,几个穿着深色大衣的人无声地出现在门前。枯黄的树叶在寒风中打着旋,落在他们脚边。
奥蒂莉亚拢了拢衣领,呼出的白气在风中很快消散。她径直向前走去,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隔了脚步。
“奥蒂莉亚,别这么鲁莽。”珀西拉住她,满是焦虑地说,“克劳奇先生喜静,他不喜欢有人打扰。”
“你怕是忘了我们今天来是干什么,珀西。”奥蒂莉亚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袖子,站在屏障前注视着里面死气沉沉的建筑。
“我们今天是来确定克劳奇先生是不是如他所说的一直在他的宅邸,不是为了做客。”
“但我才是他的下属!我怎么能做他讨厌的事情!如果克劳奇先生真的在里面怎么办!”
“那就退后,珀西。”奥蒂莉亚无所谓地说,“站到后面,让他看不见你。”
珀西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几个人的最后面。
奥蒂莉亚轻轻触碰那道透明屏障,指尖感受着魔力的流动,判断着魔法的数量和种类。
片刻后她举起了魔杖指向半空。
“反·统统加护。”
“反·平安镇守。”
“反·消息屏蔽。”
……
随着奥蒂莉亚一连串咒语的施放,建筑外的防护罩轰然破裂,发出玻璃碎裂般的声响。
她接着用魔杖一下就击碎了铁门上生锈的门锁。
执行司的几个人交换了下眼神,都谨慎地走进房子,靴子在地板上敲出沉闷的音调。奥蒂莉亚沉默地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每一件家具,发现这里虽然没有人,但是一切都整洁有条。
"或许克劳奇先生只是有自己的私事出去了,他只是撒了一个无关痛痒的小谎......"珀西松了口气,絮絮叨叨地说。
“但愿如此。”奥蒂莉亚漫不经心地回答他,一双眼睛不漏过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司长担心是有必要的,魔法部已经失踪两个人了,希望克劳奇先生真的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办才……”
奥蒂莉亚忽然停了下来,看向沙发后面的一小片印记。
她走过去,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是一小滴飞溅到墙上的血迹。血迹还没有发黑,是最近几天留下来的。
“不过现在看来,也许是最坏的那种可能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