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蹲在临时安置点的铁笼前，独眼小猫用脑袋蹭着他的手指。身后电视机里，老K的通缉令正在午间新闻循环播放。系统突然在他脑海里报警："注意！三点钟方向穿蓝衬衫的。"

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在登记处翻看领养名单，左手无名指上的玉戒指泛着幽光。程默眯起眼睛——那是老K的贴身秘书，上周的监控视频里出现过。

"他来看领养名单干什么？"程默假装整理猫砂，实则通过笼子缝隙观察。

系统调出数据分析："这些申请者里至少有五个是空壳公司的法人。"它标记出几个名字，"老K在找那些可能被动物带出去的证据。"

程默的指尖一顿。三天前从协会地下室救出的牧羊犬中，有只德牧始终紧咬着一个沾血的U盘不放。兽医检查时，那U盘被悄悄转移到了检疫箱暗格。

"李记者到哪了？"

"还在公安局做补充笔录。"系统突然提高音量，"小心！"

眼镜男已经走到程默旁边的笼子前。"这只布偶猫..."他指着独眼小猫，笑容温和得令人发毛，"我想领养。"

程默抱起小猫："它需要特殊护理，不适合新手。"

"巧了，我是兽医。"眼镜男掏出证件，上面的钢印在阳光下反光。系统立刻标注："假证，但仿真度90%。"

笼舍门突然被推开，林小雨风风火火冲进来："程会计！检疫报告..."她看到眼镜男瞬间僵住，怀里文件撒了一地。

眼镜男弯腰帮她捡纸，手指在某个文件夹上多停留了两秒。系统警报狂响："他在看德牧的移交记录！"

"谢谢您，我们自己来。"程默挡在两人之间，接过文件时故意露出腕上的伤疤——那是纹身男在地下室留下的。眼镜男瞳孔微缩，后退半步。

等他离开后，林小雨立刻反锁大门："那个U盘...李记者说必须今晚送到省厅！"

程默翻开她带来的文件夹，里面是德牧的"病历"，实际夹着老K与境外走私集团的合影。系统放大照片角落："看这个日期，就在他被通缉前三天。"

夜幕降临，程默和李记者在网吧包间碰头。她脸上的擦伤已经结痂，正往笔记本电脑上插着十几个U盘。"老K的海外账户今早转了四笔钱。"她指着屏幕，"这个'宠物美容学校'其实是缅甸赌场的幌子。"

程默把检疫箱放在桌上："德牧守着的U盘，密码可能是雪豹的学名。"

李记者输入Panthera uncia，文件应声而开。视频里老K正对着镜头狞笑："这批雪豹幼崽送云南，象牙走广西...黄胖子那边用动保协会洗钱..."

系统吹了声口哨："够判十次死刑了。"

凌晨三点，程默被手机震动惊醒。陌生号码发来短信："想要林小雨活命，单独带着原件来码头。"附图的女孩被绑在椅子上，嘴角渗血。

"定位到了！"系统调出地图，"废弃的3号仓库，但这是陷阱——热成像显示里面有六个人。"

程默抓起外套，李记者从沙发上翻身而起："我跟你去。"

"不行，他们要的是..."

"我们早有准备。"李记者掀开茶几下的暗格，取出个装满设备的背包，"国际动物保护组织的人已经就位。"

仓库区的路灯年久失修，程默的脚步声在铁皮墙间回荡。3号仓库门口停着辆无牌面包车，系统扫描显示："后备箱有武器，但没发现林小雨。"

推开门瞬间，强光直射眼睛。程默抬手遮挡，听到老K沙哑的声音："好久不见啊，程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