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光线后，程默看到老K坐在集装箱上，手里把玩着那把玉核桃。角落里，眼镜男正用枪指着...一个穿着林小雨衣服的假人。

"人呢？"老K眯起眼。

程默亮出手机："在公安局做笔录。"屏幕上是实时监控画面，林小雨正在指认眼镜男的照片，"顺便说，你缅甸的账户刚被冻结了。"

老K猛地砸碎核桃，碎玉飞溅。"找死！"他怒吼着掏枪，房顶突然传来直升机轰鸣。探照灯刺破黑暗，国际刑警的喇叭声在夜空回荡："你们被包围了！"

混乱中，程默被李记者拽到集装箱后。枪声和脚步声混杂，系统在他眼前标记出逃生路线："右转第三个货架后面有暗道！"

"不行，得拿到老K的手机！"程默咬牙，"他和本地保护伞的联络记录..."

李记者突然按下他的头。子弹擦着发梢射入墙壁，老K正朝他们疯狂射击。眼镜男从侧面包抄过来，却被突然冲出的德牧扑倒——这狗不知何时挣脱了牵引绳。

最终程默在排水沟边按住了老K。对方挣扎时，手机滑进程默手中。系统立刻启动破解："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

警笛声由远及近。老K突然笑了："你以为赢了？"他嘴角渗出黑血，"我死了，那些动物都得陪葬！"

系统警报骤响："他在协会饲料里下毒！发作时间还剩两小时！"

黎明前的宠物医院灯火通明。程默把老K手机连上电脑，系统疯狂破解着加密文件。"找到了！"它突然欢呼，"投毒饲料批次号！"

李记者已经拨通各个安置点电话。程默冲向药房，和兽医一起调配解毒剂。玻璃窗外，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累瘫在长椅上的德牧身上。

中午十二点，最后一只动物脱离危险。程默瘫坐在医院台阶上，手机弹出新闻推送：《副市长等12人涉嫌职务犯罪被采取强制措施》。配图里，老K的保护伞们正被押上警车。

"还差最后一步。"李记者坐到他旁边，递来罐咖啡，"那些被救的动物需要真正的家。"

三天后，"透明动保"平台正式上线。网站首页实时直播每个救助环节，捐款明细精确到分，连猫砂采购发票都扫描公示。程默盯着后台数据，突然皱眉："这个捐款人ID好眼熟..."

系统比对后笑了："是上个世界的陈老爷子孙子，现在他是兽医。"

林小雨抱着独眼猫来告别："我要去云南了，那边新成立的野生动物救助中心缺人。"她犹豫片刻，"那个...我能叫它'账本'吗？"

程默大笑。李记者撞了下他肩膀："笑什么？你这会计不打算管账了？"

夕阳西下，程默站在安置点门口，看着最后一批动物被爱心家庭接走。德牧跟着警队训导员上了车，临走前还冲他叫了两声。系统突然说："任务完成度100%，可以返回了。"

程默望向远处。电视台正在采访领养家庭，镜头扫过每个笼舍门上的二维码——扫码就能看到动物从救助到领养的全记录。

"再等等。"他轻声说，"我想看看这个系统运转得怎么样。"

深夜，程默独自整理着办公室。电脑屏幕亮着，透明动保的后台不断刷新着新消息：某企业捐了批监控设备，某明星愿意代言，甚至还有位老人留言要捐出毕生积蓄。

"满意了？"系统问。

程默关上灯。月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出铁笼形状的光影，又慢慢变成自由的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