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时间，程默端着餐盘故意坐到林小雨对面。女孩立刻把手机反扣在桌上，屏幕上的聊天界面一闪而过——群名「推翻暴政2.0」。

"你们的摩斯密码挺有创意，"程默啃着鸡翅，"但二进制回复太老套了，建议试试Base64编码。"

林小雨的筷子停在半空："程总到底想干什么？"

"吃午饭啊。"程默无辜地眨眨眼，"顺便问问，你们给前总监准备的送别礼物是什么？听说他喜欢钓鱼？"

女孩的眼神瞬间警惕："你怎么知道？"

"猜的。"程默擦擦手，"毕竟他LinkedIn头像是条三文鱼。"

实际上，系统刚刚扫描了前总监的社交账号，发现他最近频繁点赞某渔具店的动态。更可疑的是，这家店的法人代表正是CTO的亲戚。

"程总，"林小雨突然压低声音，"你知道为什么技术部宁愿用摩斯密码也不当面汇报吗？"

程默挑眉等她下文。

"因为上个月的原型评审会，"女孩盯着他的眼睛，"有人把阿杰的技术质疑录音发给了CTO，第二天他的晋升答辩就被拒了。"

【警告】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三米内存在录音设备】

程默不动声色地掏出手机，假装查看消息，实则点开系统提供的干扰程序。一阵刺耳的白噪音后，远处某个盆栽里传来细微的"啪嗒"声。

"有意思。"程默喝了口汤，"不过我猜，你们应该也在录音吧？"

林小雨的耳钉突然停止晃动。

"别紧张，"程默笑着站起身，"告诉阿杰，今晚八点服务器维护时，我会亲自检查3.7版本的提交记录——用我自己的电脑。"

***

晚上七点五十分，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剩程默一人。他正在查看系统破解的聊天记录，【推翻暴政2.0】群里已经吵翻了天：

「新来的怎么知道Base64？」

「他会不会真能查到强制发布的命令来源？」

「要不要把那个隐藏分支删了？」

阿杰最后发言：「都别动，我留了后手」

程默勾起嘴角。他早就注意到技术部用的代码仓库是自行搭建的GitLab，而非公司统一的Azure DevOps——这种刻意为之的隔离，往往意味着有人想保留某些"证据"。

八点整，服务器准时进入维护状态。程默用自己的笔记本连上内网，输入系统破解的管理员密码。随着一行行命令执行，3.7版本的所有提交记录在屏幕上展开。

"找到了。"程默指着某个深夜的强制推送记录，"用户反馈模块被整体替换，提交人是..."

【前总监的账号】系统标红那行记录，【但根据键盘操作日志，实际操作者是CTO的助理】

更劲爆的是在隐藏分支里，阿杰悄悄保留了完整的操作日志，甚至包括一段远程桌面录屏——画面里CTO助理正用前总监的账号操作，而聊天窗口里CTO说：「让用户骂得再狠点，正好把产品部重组掉」

程默吹了声口哨。这已经不仅是职场斗争，简直是蓄意破坏公司利益。他正要把证据备份，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就知道你会来查。"阿杰站在门口，蓝发在应急灯下泛着幽光，"现在你打算怎么用这个？像前总监那样威胁我们？"

程默慢慢转过身，把笔记本屏幕推向他："我在想，你们敢不敢跟我玩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