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已有夫妻之实,但赤身裸体站在官仪面前时,连溪还是羞红了脸。
官仪亲了亲他的唇:“羞什么?”
连溪不自在地别开脸:“殿下!”
“好好好,我不逗你了。”
官仪一本正经地替他擦身。擦至肩膀上那道疤痕的周围时,不由地放轻了力道,“还疼不疼?”
连溪摇头:“不疼了,只是还有点痒。”
“那还在长肉呢。”
擦完后,官仪亲自替他穿衣。
无微不至的照顾让连溪收了对秦青羽的念想,沉醉在官仪无边的温柔之中。
伤口好得差不多,怀孕的症状接踵而来。还好肚子里的小家伙不闹人,只是让连溪有些嗜睡厌食罢了。
嗜睡还好,只是厌食就有些让人担忧。
吃不下东西,身体一直处于营养缺失的状态中。不消几日,连溪就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
“小连希,再吃点吧!”官仪端着饭碗劝说。
连溪疯狂摇头:“不想吃。”
“再吃一口,就一口。”
连溪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会儿:“就这一口。”
“来。”
看着他嚼碎咽下去,官仪眉头才稍微放开些。
下人已经习以为常,因为每日吃饭都是重演以上行为。须得官仪好声好气地哄着,连溪才能吃下一口,不然,还没有那只狸花猫吃得多。
喂完连溪,官仪自然还有其他事处理。
回书房后,有暗卫来报:“殿下,宫中那位病了,听说病得不轻,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去了。”
“官舒月终于忍不住要下手了!”官仪冷笑道,“她早就想要那个位置,亏她在人前装得那副虚情假意的模样!”
“殿下,我们要不要也……”
官仪扬手道:“先不急,本殿下先进宫看看。”
官仪收拾了下着装,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地进了皇宫。
岂料还没进得了宫,就被陛下的人拦了下来。
“三殿下,这几日陛下都不见人,还请三殿下回去吧。”
官仪吃了闭门羹,神色晦暗不明。
正巧这时,她还撞见了同样被拒之门外的官舒月。
两人隔空对视,互相假笑一番。
官舒月道:“三皇妹也来看望母皇?”
明知故问是吧?
官仪扯着嘴角:“是啊,没想到太女殿下也有这番心思。”
“身为母皇子女,自然忧心母皇身体。”官舒月面露忧色,“不知母皇身体怎么样了,实在令人担忧。”
官仪勾唇讽刺道:“是呢。可惜母皇拒不见人,本殿下也不知。还以为只有本殿下被拒之门外,没想到太女殿下也同样如此。看来母皇对姊妹们,都一样呢。”
官舒月:“自然如此,母皇对各姊妹都很公平。”
两人皮笑肉不笑交锋,听得周围人低下头不敢动。
官仪与她斗嘴,突然觉得无趣极了,还不如回去抱着小连希温存。
过了几日,陛下病情见好,开始上朝。岂料第一天朝堂上就有人上奏弹劾官仪,说她强抢她人之夫,败坏皇女行为。
而此人,正是秦桑。
官仪当场掏出秦青羽写下的和解书,冷声道:“你和连希早已和解,本殿下何来强抢之说?”
秦桑跪在下首,竟哭了起来:“三殿下,你敢说那和解书不是你逼迫我写的?”
“怎么,你要把这莫须有的罪名强行按在本殿下头上?”官仪反问,随后同样跪在皇帝面前,“母皇,女儿岂敢在京城做下这等事!”
秦桑恨恨道:“三殿下怎么不敢?怕是敢得很!”
她哭诉道:“明明是三殿下对我家夫郎见色起意,强行占人不放,还把臣打成重伤,这才好几日没上朝。”
没上朝的这几日,正是秦青羽颓败在家的日子。
朝堂上一片哗然,窃窃私语。
官舒月出来和解道:“秦小官是不是误会了?三皇妹不像是做出这样行为的人。”
秦桑一下就被激怒了:“太女殿下心善,却不知三殿下真能做出如此不义之事。”
官仪冷笑:“你有证据吗?”
“三殿下既然要证据,那好,请陛下恩准,让证人上来。”
皇帝被她们吵得头疼,摆摆手。
她身边的侍卫高声道:“传证人。”
众人回头看去,官仪也眯起了眼。
来人正是那晚灌连溪酒的赵氏。
一位官员看着自家夫郎走了进来,惊得两眼一黑:“你怎么来了?”
怎么卷进皇女之争中去了啊!
她看得明白,这场弹劾哪有这么简单!
赵氏目不斜视,来到殿堂下跪下:“臣夫见过陛下,太女殿下,三殿下。”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