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难和王朝北以自身实力为保底,用每日咖喱饭做玄学加成,顺风顺水的与青逸会师决赛。
余庆坐在解说席,称呼他们为“老对手”
解说的搭档说这是一场内战,可能因为知道今天站在领奖台上的都会是中国选手,所以现在的心态是有点放松的,更多的是享受这场比赛的过程。
说完之后问余庆对这场比赛怎么看?
余庆笑着说“在我们看得到的国际赛场上他们交手过两次一胜一负,但据他所知,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他们已经打过不下八百次了,可以说是对双方都非常了解的一对老对手。”
搭档接着问他:“那以你对他们的了解,觉得这场比赛谁胜出的机会更大一些?”
正常来讲被问到这个事情,大概会说一下双方的打法特色当前世界排名目前状态,一通分析后下一个“说不好”的结论,毕竟赛场千变万化这还是双打,场上四个人变数更甚。
但余庆不是正常人,听到文化眉毛与音调一同挑起:“我?我当然是支持我的老搭档!”
搭档还想搞事情:“这是主观上来看,那客观上?”
“客观上我也相信他们的实力。”说完看向搭档反问:“难道你觉得他们一定会输?”
搞事不成反被搞,嗯嗯啊啊了一会儿,恰逢场上热身开始,球员卡出现,为他递上了脚边的台阶。
刘叶青和李萧逸当前世界排名第六,最高排名是和彼此一起拿的第四。
张贺难和王朝北当前世界排名第十一,王朝北的最高排名便也是和张贺难的第十一,张贺难的最高排名还是和余庆一起的第一。
说到这儿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余庆,余庆借着他看过来的目光耍了下宝,用肢体与表情表达着虽然我已离开江湖,但江湖上仍有我的传说。
熟悉的人打比赛好也不好。
好的地方在于熟悉,脑子里明白他们的弱点在哪儿我们应该怎么打。
不好的地方也在于熟悉,就好比现在,王朝北知道杀球的时候冲着刘叶青杀比冲着李萧逸杀球性价比更高,但他这一年多来除了和张贺难就是和李萧逸打的最多,脑子让他杀刘叶青,可运动员的身体记忆远比脑子快,跃起的同时挥拍,像平时的训练一样,杀向李萧逸的左侧身体。
李萧逸向后跳了一小步,身体右转手臂向后,自身后将球打了回来。
王朝北站在地上,手腕下压将球杀回,落点在李萧逸的身体右侧。
李萧逸撅腚后撤,大臂不动小臂轻摆,便又将球打了回来。
王朝北上前,小跳下压再度袭击李萧逸左侧,又是一个背后击球,同刚刚的第一杀一样。
回球的高度一次比一次低,王朝北再度上前,下压的力度与时机掌握的不好,杀球下网。同他们私下训练时的很多次一样,两个人,半个球场一张网,杀他个半小时。
王朝北将球从地上挑给李萧逸,喊“再来!”
视线里刘叶青走进来朝他比一个大拇指,王朝北愣了一下,回头找张贺难。
只见他的师哥此时站在中线,手里松松握了球拍歪着头朝他笑。
王朝北一拍脑袋,低着头耷拉着肩膀不好意思但小跑了两步去找张贺难拍拍。
张贺难伸出左手托住他的手,右手拿着球拍拍了拍他的屁股,“训练呢?”
王朝北在他手心挠了挠,“下次不会了。”
虽然王朝北打球打着打着不知天地此时此刻均为何物,将公开赛决赛舞台当训练一样的打,但他们还是拿下了第一局。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可以延续胜利。
但出意外了。
第二局青逸领先18:15,王朝北发球。
球被刘叶青加了速的推回,王朝北撤向左后挥拍。
这个球接的很好,步伐启动的快,球头击打在球拍的正中位置,拍线绷紧了将球送出。
除了,拍头击打到了站在中线架拍的张贺难。
虽未尽全力但力度不小,张贺难叫了一声儿,眼睛仍旧盯着球看。
王朝北下意识的看向张贺难,身体随着眼睛向中间迈了一步。
球被挑至右边底线,张贺难一边后撤跃起,一边安慰王朝北喊“没事!看球!”
杀球被接起,中间!
王朝北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陷入了自责的情绪,有些不在状态,站在中场反应有些慢。
张贺难动了步伐再度跃起
“杀!”
张贺难的杀球不够重,通常情况下他的得分领域不在后场,杀球得分也是因为寻到了对面的空挡落点。
刘叶青和李萧逸在和他对打的这些年里已经养成了条件反射,遇到张贺难杀球便扩大防守守好半区。
于是杀球再度被接起,球头带着羽毛向上破空,再直奔左侧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