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和离的地方被齐老太太改到寿康堂。
齐铖和徐文景一起到堂里时,潘玉娴满脸泪痕,看负心汉一样看着齐铖。
齐老太太看到齐铖还扶着徐文景,气不打一处来,拿起茶杯“砰”的一声扔过去。
齐铖眼疾手快,一巴掌把茶杯挡在地上。茶杯顷刻间粉碎一地。
“逆子!还不跪下!”
齐老太太站起来大吼,情绪激动。
齐铖站着不动,看向潘玉娴:“看来今日我与你说的话你全没放在心上。既如此,我也无须给你脸面!”
潘玉娴大惊,连忙爬向齐老太太,抓着齐老太太的裙角哭个不停,道:“母亲!您看看老爷说的什么话!他竟然怀疑芳儿不是他的孩子!”
潘玉娴先发制人,齐老太太更是生气。
还没等齐铖反驳,齐老太太便指着徐文景骂道:“该死的狐狸精!竟哄得老爷宠妾灭妻,搅得齐府日夜不宁!来人!把他拿下!李妈妈,找来身契,把他发卖了!”
“是!”
下人们雷厉风行,两步跑上前把徐文景反手摁住。
“啊!放手!”
徐文景惊呼,手臂被反折。
齐铖两脚踹飞扑上来的小厮,把徐文景护进自己怀里,怒吼:“谁再动他试试!”
徐文景扑倒在齐铖怀里,肚子抽痛起来,他脸色苍白,莫名想呕吐。
齐铖怒火中烧,迅速扶好徐文景,转身挨个打趴围过来的小厮。
堂里传来乒呤乓啷的声音,桌子椅子碎了一地。
齐老太太见势不妙,连忙叫下人住手。
潘玉娴更是害怕,躲到齐老太太身后。
下人退散后,齐铖站在堂中,冷漠敌视地盯着齐老太太和潘玉娴。徐文景软着身子瘫坐在椅子上,他浑身难受,特别是肚子,反呕不断。
齐老太太心慌意乱,恼羞成怒地大力拍打桌子,恨铁不成钢道:“铖儿!你怎么就是不醒目呢!”
“不醒目的人是你!”
齐铖大吼,怒目而视。
“潘玉娴,你这个贱人!掏空我的家产补贴你娘家,与他人私通生下孽子冒充齐家血脉,这一桩桩一件件杀你几次都够了!”
潘玉娴躲在齐老太太身后不敢应答,拽着齐老太太的衣袖泣不成声。这次她真怕了。
齐老太太不信,刚要反驳却被齐铖的吼声唬住。
“母亲,你眼盲心盲!当年王太医说的全是事实,你却不肯相信!一意孤行听信这个贱人的谗言!你要是不信,就叫王太医过来对峙!把整个太医院能请来的太医都请过来!当年我的病症整个太医院都一清二楚!”
齐铖侧头大吼:“来人!去请王太医,让他把当年的病案统统带来!”
他看向齐老太太,脸色冷漠:“这次就是全京城的人知道此事我也不在乎!”
王管家连忙转身离开。齐老太太瞧见了连忙喊他。
“都停下!谁都不许出府!谁敢去请太医!”
齐铖喘着粗气,齐老太太几乎喘不上气。
母子俩无声对峙着,谁也不肯让步。
半响,齐老太太突然捂住胸口,脸色惨白。
“不!叫大夫......我胸口疼得厉害!”
这么说着,齐老太太差点倒在地上压垮潘玉娴。李妈妈和小菊眼疾手快,连忙一起扶住她。
“太夫人!太夫人!”
齐老太太眼睛一闭,瞬间昏了过去。
侍女们连忙围住她大声呼喊着。
齐铖还在气头上,脸色仍然冷漠,无动于衷地坐回椅子上。
徐文景担忧地看着一团乱的寿康堂,心里惴惴不安。
李妈妈和侍女们合力把齐老太太抬进厢房里。大夫也连忙赶来了。徐文景也跟了过去。
齐铖仍旧坐在原位,眼神狠戾地盯着潘玉娴。
潘玉娴再无人能求,瘫坐在地上胆怯地看着他,嘴里喃喃自语。
“老爷......老爷饶我一次......”
齐铖冷笑一声,转头朝下人吩咐道:“来人,把夫人扶回熙杏院。没我的吩咐,谁都不准见她!”
“不!不要!......老爷!老爷!”
潘玉娴被下人拖拽着,拼命爬向齐铖。
她脸上都是恐慌的神色,眼泪和鼻涕不停流淌,红艳的长指甲扯着地毯,掀起半个指甲盖。
齐铖冷漠地看着她的丑态,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