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老爷是国公爷,皇宫举办宴会他不能不去。您还是遵守本份,好好躺着养病吧!”
国公爷?!国公爷!
徐文景目眦尽裂,死死攥着纱帘不肯松手。
可他浑身无力,坚持不了多久就轻飘飘地躺倒在床上。
侍女见他这个样子,觉得他是活不了多久了,惧意和尊敬荡然无存,立刻端着压根没喂下几口的汤药离开了。
“夫郎在何处?”
院外传来李妈妈严厉的声音。
侍女连忙出门迎接。
“李妈妈,夫郎在主院。”
“主院?一个别院的贱妾竟然以下犯上住在主院!”
李妈妈端着身子冷着脸讽刺道,
“哼,带路!”
侍女连忙带着她们过来。
徐文景听到门外传来很大的动静,好奇又期盼地费力扭头看过去。
只见三个婆子进来,她们表情严肃,眼神不善。
她们身上穿的金丝花纹缎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光,发髻上的蝴蝶步摇抱着宝石起舞晃动。
李妈妈走到床头站直身子,上下打量了几眼徐文景,微扬着嘴角高傲地仰起下巴。
“你就是大爷养在别院的贱妾?放肆!无名无份的贱妾竟然擅自住在主院!主院也是你一个奴才能住的?”
徐文景气急败坏,可他刚刚大闹一番,此时早已无力辩驳,只能愤怒地看着三个闯入者。
何氏连忙厉声道:“来人!把不知礼数的贱妾搬去下房!”
屋内立刻进来四个侍女,徒手抓住徐文景的手臂把他拖下床铺。
“放开我!老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徐文景扭动身子挣扎,却被她们丢在地上大力拽行。
李妈妈一行人跟在后面,看着徐文景被拖进下房。
侍女婆子们把徐文景丢在下房地板上,连忙转身向李妈妈行礼。
李妈妈仰起下巴示意知道了,让她们都退下。
“夫郎既然病了,那就在下房好好休养吧!”
说完,她竟要把门关上上锁。
光线随着关闭的大门逐渐消失,徐文景惊恐不已,连忙爬去抵住大门。
“你不能擅自囚禁我!老爷呢!若是让老爷知道了,他定不会放过你!”
“呵!”
李妈妈高傲地睥睨他,嗤笑道:“我乃齐国公府齐太夫人的贴身婢女,是齐国公府的管家妈妈!我能来这里,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告诉老爷吗?”
“什么意思?”
徐文景含着泪咬着牙,死命拽住李妈妈的裙角,手臂青筋暴起。
何氏在李妈妈身后眉飞色舞、不怀好意地说:
“夫郎,太夫人下了指令,您得养好病才能继续伺候公爷。不然传了病气给公爷,你这条贱命担待得起吗?!若是夫郎的病一直好不了,那奴婢们只能把夫郎搬离别院,去别的地方养病了!”
“住手......”
徐文景抓着门槛死死抵住大门。他的眼泪滴落在门槛上,可无人在意。
就在这时,齐铖突然从院外冲进来,几乎跑出了残影。
“文景!文景!……文景呢?!……李氏婆子!”
他大声喊叫,几乎把所有仆人都叫出来了。
李婆子脸色突变,连忙转身让何氏孙氏把徐文景搬到床上。
何氏孙氏刚要上手,徐文景立刻挣扎起来,死也不肯让她们抓自己。
“公爷!……夫郎……李妈妈来了”
侍女们拦住齐铖,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齐铖骑马骑得满头大汗,着急忙慌地跑过来,跑到主院只看到空荡荡的床铺。可仆人都出来了却没一个告诉他徐文景去哪了。
“夫郎去哪了?!为什么他不在?!”
“公爷…啊啊!!”
齐铖怒火冲天,不等侍女支支吾吾回话立刻猛地一脚踹过去。
侍女立刻被踹飞,在地上翻滚四五圈后倒在台阶上捂着肚子起不来。
“公爷饶命”
“公爷息怒”
仆人们纷纷胆战心惊地跪地求饶。
“李氏婆子何在!夫郎呢?!”
齐铖站在院子怒吼,吼声穿过层层铁壁传到下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