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她差点命都没了,怎么可能还像以前一样大度?
“大姐,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种下的因,结的果自然也是你去承担。”南宫翎月居高临下看着她,“你不是跟二皇子定亲了吗?大可投奔他啊!”
南宫晓岚眼神怨毒,抬头问:“你真要做得这么绝?”
就因为推了南宫翎月一把,还在宫宴上带头嘲笑她,就要全家都被逐出侯府,这后果过于严重,已然超出控制的范围。
南宫翎月静静地看着她。
南宫晓岚根本不是个本份之人,他日借着皇室得势,首先刁难的就是侯府东院。
她可以饶恕任何人,唯独南宫晓岚绝对不可以,把她留在侯府,不在自己眼皮子下,迟早会出事。
南宫翎月弯腰掰开她的手,感受到脉搏的异样,她愣了一瞬,喜脉?南宫晓岚这是怀孕了?
跟二皇子无媒苟合,她居然做出这种丑事!算了,今日她离开后,跟侯府便再无瓜葛。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大姐,西城那边我还有一处庄子,你可以去住,但别再打侯府主意了,父兄手上的兵权决对不可能借给你们用。”
“你是个聪明人,党羽之争,皇储争斗,个中风险有多大,我相信你也知晓,还是早日脱身为好。”
说完,南宫翎月拉着祁承昀离开。
南宫晓岚捂着脸哭泣起来,她还没嫁给二皇子,而且距离二皇子宽限的期限要到了,她没搞定分家纠纷,那么嫁给他一事肯定遥遥无期。
一旁的翠竹安抚道:“小姐,二小姐心硬,求她没用,不如直接去找殿下说明情况,再做打算。”
南宫晓岚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深吸一口气,“母亲,父亲,我们先离开侯府吧。”
她站起来环视一圈,攥紧帕子的指节发白,撂下狠话:“哼!装什么白莲花?真以为没了侯府,我就不能成为皇妃了。以后,我一定会再回来的!”
“你这个死丫头,快想想怎么办?”沈素微睨着眼看她,埋怨道:“这里是我们的家,生活了这么多年,现在往哪去啊?都是你惹的祸!”
“夫人,不是小姐的错。”翠竹出声劝说,“二皇子殿下最疼小姐,何不……”
"闭嘴!"沈素微突然掀翻桌子上的茶碗,“你这贱婢懂什么?如今西院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收走了,二皇子没找我们麻烦就算是幸运了,你们还敢去找他?找他灭我们口吗?”
幸好二皇子跟柳贵妃出城探亲尚未回来,否则不多时他便找过来问责了。多次失信于二皇子,她们的合作彻底没戏了。
她染着丹蔻的手指几乎戳到手心的肉里,“当初非要招惹那个煞星,现在……”
沈素微骂骂咧咧起来,南宫晓岚只当听不见,带着翠竹转身出了门,一路上低调行事,左拐右转进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巷子里。
现在天气是晴天,但巷子又深又黑,两边的房屋高耸但破败不堪,挡住了大部分光线。
“咳咳……”翠竹推开一间屋子的腐朽木门,刹那霉味裹着蛛网扑面而来。南宫晓岚被呛得咳嗽起来,催促翠竹:“赶紧打开密道,这鬼地方太乱了。”
整个屋子脏乱差,蜘蛛网遍布房梁,几张桌椅上积满厚厚的灰尘,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
翠竹轻车熟路摸到一面墙边,掏出玉牌准备开密道,这时屋外传来一声乌鸦叫声,吓得翠竹手一抖,圆润的玉牌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废物,开个门都做不好。”南宫晓岚低低骂了一声,此刻耐心消耗得所剩无几,“赶紧找回来,误了尊者的召见,你承担不起。”
翠竹身形一震,跪在地上摸索,幸好天色还亮着,借着窗台透进来的一丝亮光,终于找回来了。
“咔嚓”一声,墙壁上的机关启动,石门被打开,展现出一条幽深的密道。密道两侧,昏黄的烛光映照出两边的石壁。
南宫晓岚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心中五味杂陈,回想起摄政王与南宫翎月强行将她们一家赶出府邸的情景,不禁紧握了拳头。
她们来到一座隐蔽的石屋前,石屋的门缓缓打开,露出尊者那半张冷峻的脸。
尊者身着黑衣,带着面具,但目光如炬,一双漆黑的眼睛审视着南宫晓岚。
"任务失败了?"玄铁面具后传来沙哑的男声。
南宫晓岚脸色苍白,跪在地上请罪:“尊者明鉴!侯府变故实属意外,请听属下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