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斟酌用字,没在一起。”
景苔意味深长道:“结婚协议可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我可羡慕了。”
沈桉别过脸闭上眼睛:“就你这张嘴以及八卦的心,刘程能看得上你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你……”景医生没落到好处,还吃了瘪,一气之下又气了一下后,出去了。
沈桉叹气,可算安静了。
景苔回到办公室,就见到周聿礼还在反反复复听着录音。
他把手机掏出来扔在桌上:“我靠你媳妇刺头兵来着啊,这么呛我,本来没追到人就已经够烦了。”
周聿礼不理会他的发飙:“他恢复得怎么样?”
“小没良心的,没什么问题,就是嘴又毒了。”
“挺可爱的。”
四个字的总结再度把景苔气的粗口话都爆了出来。
“你们,给我滚蛋。”
周聿礼起身:“景苔你不觉得他越是这样,就说明我越是有机会吗,反正他没对别人这么过。”
景苔:“……”
周聿礼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就走了,留下一脸想杀人的景苔。
一个两个都是变态来的。
一周后。
沈桉已经可以慢慢下床,双脚落了地他才有了这种重获新生的实感。
这一次心口的疤大了很多,不过却让他如释重负。
梁从南没让他下地走太久,把他搀回床上。
“姐,在那个基地里,有没有找到霜霜?”
梁从南摇头:“坍塌面积不小,找出不少尸体,名单里没有霜霜。”
沈桉眼神暗了暗。
“你也不用担心,警方那边也已经密切关注,一定能够把她找到的,”梁从南安慰,“现在你刚刚做完手术,需要好好休养。”
接下来住院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是梁从南和叶延照顾。
郎枯逃走了,一直到现在还没找到人,不过他的几个学生已经被捕获。
另外不见的还有宋宁景。
还有周聿礼也不见了,从那天他说了那么多话后,一直到他出院,都没有再见过。
沈桉也没多问他们。
出院后梁从南接他回了自己在沪城的房子。
他才知道自己老姐混的也很不错,两百多平的大平层,还是在最繁华地段。
梁从南这回做的营养餐确实是非常到位,把沈桉养的非常好。
沈桉的东西都被带回来了,他把金锁交给梁从南:“这是你的,妈妈一直保管着。”
梁从南说:“当时我看到这金锁的时候,心里就挺感慨,没想到,还真是我的。”
“嗯,妈还你留了嫁妆。”沈桉说。
梁从南愣住:“什么?”
“我没去看过,”沈桉说,“我一直在等着什么时候找到你,再让你亲自去看。”
梁从南有些僵硬:“妈,她给我留了嫁妆?”
沈桉点头:“爸妈还有我,从没有放弃过你,等哪天有时间了,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们,好不好?”
梁从南五官皱成一团,哭得很厉害。
沈桉把密码和地址给梁从南说:“只有你的指纹才能打得开。”
梁从南颤抖着抱住沈桉:“我好想他们,当初我一直埋怨着他们的。”
沈桉拍拍她安慰:“姐,愿不愿意把名字改回来?”
其实沈桉当初一听到梁从南这个名字就知道,收养她的人重男轻女,兴许是一直没有孩子,觉得领养一个孩子就能带去孩子。
梁从南被收养后那家人的确很快就有了一个儿子,从此赚钱养家彻底压在了梁从南身上。
虽然感激他们把姐姐养大,可这个名字确实是太恶心人,沈桉想,姐姐原来的名字可见是家里的掌上明珠,离开了家却有了那样的名字。
郎枯真的太该死。
梁从南紧紧抓着金锁,眼眶又红了,她一向不爱哭,最近让她总是止不住的难受想哭。
“好。”
说改名字就改名字,梁从南行动力很强,叶延也趁此机会出了一把有权有势的待遇机会,非常顺利就改了名。
名字改的很快,沈璇看着自己身份证上的名字,又哭了一场,叶延一直陪着她,这倒是让沈桉觉得欣慰。
大年三十当天,沈桉跟沈璇约好时间去墓园看父母。
沈璇因为自己创办的公司需要装修,差不多放假了,她需要过去安排。
公司地势比较偏僻,距离市区有些距离,如果抄近路可以直达墓园,如果接沈桉就又来不及。
沈桉让她开车小心,他自己打车过去。
刚上车,车门迅速被锁。
车子迅速驶离市区,沈桉坐在后座,看着后视镜里抬起来的那双眼睛,他冷笑不说话。
车子在荒无人烟的废弃开发区停下。
坐在驾驶室里的男人抬起头来,他把口罩摘下,冲着沈桉冷笑:“好久不见啊沈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