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
去探的人说沈桉要去墓园看沈氏夫妇。
周聿礼也不太清楚,为什么大年三十需要去墓地拜祭。
刘程提醒,他们两人法律上已经是合法夫夫,如果他们有这个习俗的话,作为新人夫夫,还是建议去一趟的。
当即周聿礼便让刘程去准备祭祀需要用的东西。
而后担心沈桉会排斥,刘程赶忙安慰:“老板,沈先生我看得出来,他对您已经没有之前的恨意了,这一次您就态度好一些。”
周聿礼非常纳闷:“我对他态度很差吗?”
刘程点头:“以前确实是不怎么好,沈先生都被您逼迫着捡垃圾去了,若不是他心态好,可能早就想不开了。”
“那是以前,有已经改了,”周聿礼转念又一想,“之前的事我的确鲁莽了。”
刘程说:“所以您现在态度好了,只要真诚,我相信,沈先生一定能够原谅您的。”
这话叫周聿礼听的舒服,也就不纠结太多,吩咐刘程赶紧去把祭祀用品准备好。
只是前脚刘程刚出门,后脚沈璇便突然到访。
“周老板,可否看见我弟弟?”
周聿礼有些莫名:“敢问你的弟弟是?”
沈璇说:“我真名叫沈璇。”
周聿礼当即便明白了:“你是沈桉姐姐,他没有告诉过我。”
“基地实验室的时候发现的,我现在已经改名为沈璇。”
周聿礼有些意外,万万没想到,梁从南就是沈桉的姐姐沈璇。
“你刚才过来这里找谁?”
“沈桉不见了,说好去墓园看父母的,可是我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电话也打不通,鉴于您之前对他的一些所作所为,我只能想到来你这儿找人了。”
沈璇对于周聿礼没有什么好印象,她现在只要一想到之前她被聘请来给沈桉做营养餐,在他身上看到的各种伤口,她就恨不得把这人揍一顿。
要不是叶延说周聿礼不能直接得罪,否则会对沈桉不利,她才忍不了。
“沈桉不在我这儿。”
“那他能去哪里?”
周聿礼骤然想到:“他还在恢复期,你就让他一个人出门?”
“我……”沈璇一时无言,“我怕时间晚了,就让他打车……”
“照顾不好就是不好,不要给自己找理由。”
周聿礼给刘程拨去电话:“沈桉不见了,赶紧给我去找人。”
挂了电话周聿礼没好气道:“我当初是觉得你跟他关系不错,也算是一位不错的朋友,才交给你,你居然还是他亲姐,居然还能让他出事,要是他出什么事,我不会给他面子的。”
周聿礼扯过外套套上便出了门。
沈璇被他这样说,心中也非常不好受。
出去的时候,叶延看她情绪不对,赶忙安慰:“怎么了,跟他吵架了?”
“他说得对,沈桉还没痊愈,我就开始不上心,他不可能无缘无故不见的。”
叶延拍拍她:“你也不是故意的,不用自责,不是还有我吗,我已经让我爷爷帮忙了,放心不会有事的。”
话音刚落,电话来了。
叶延接了电话后脸色大变。
沈璇心里突然非常不安:“怎么了?”
“郎枯没有死,有人查到他出现在沪城的行踪。”
沈璇心头震动:“赶紧通知周聿礼。”
“好。”
……
车子一直行驶在大路上,也不知开了多久,大路变成泥泞小路,原先还能看到的一些建筑物。
随着路越来越泥泞越偏僻,建筑物是一个都看不到,入目的都是山和郁郁葱葱的树。
车子直接冲上山路,郎枯这才摘了帽子墨镜,露出他那张让人看着就作呕的道貌岸然的面孔。
同时暴露出来的,还有他手中的注射器。
沈桉挑了挑眉,看着他手里拿着的东西。
看着这个老东西就恨得牙痒痒。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郎枯也冲着沈桉挑眉,“虽然我比你大很多,不过我觉得,我会对你,很不错。”
沈桉目视前方,一脸松弛:“可是,我恶心你。”
“恶心我?”
“对啊,看到你,我就想吐。”
“如果我们一起去死呢,我安排好了,就算死,我也会把你的灵魂绑定,跟我在一起。”
“行了吧你。”
“既然提这个你不开心,那么,我们换一个话题,”郎枯嘴角突然勾起,“聊一下霜霜,怎么样?”
沈桉脸色顿时就僵硬住了:“你抓了霜霜?”
“对啊,我把她转移了一个地方,”郎枯眼里有一种极度自负的得意,“我早就看出来,她对你很重要。”
沈桉瞪着他:“最好别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