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金元宜将应牧收拾好,派人送去学堂后,便趁着晨光来了东侧院。
昨夜,她一夜未睡,她心中有疑惑,必得来求证。
小寻作为前铺伙计,一般很早便会起床,这个点应该刚洗漱完,要去勤善堂吃早膳,她这个点去寻他正好。
“小寻,你在吗?”金元宜敲了何寻的房门。
里面很快传出声音:“掌柜姐姐稍等。”听起来很是忙乱的样子。
司马堂直到直到寅时天将白才堪堪睡着了会,结果也是梦境缠身。
梦中,他成功平了叛,回了朝,金氏居然真的和叛党有关,他听了曹谭的建议,将金氏幽禁在别院,金氏为讨好他,使劲手段,二人夜夜贪欢。
司马堂醒来时,整个人似浸了水一半。
果不其然,今天起迟了,司马堂感到被子中的湿热,心中顿觉不妙,手一探,果如他所料。
这位叱咤朝野的摄政王脸上顿时泛起红晕和无措,呆愣了许久。
司马堂不禁回想起梦中的场景,心中嗤笑,梦都是假的,金元宜就算是叛党,他灭了叛党,杀了她的同胞,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还会屈于他下,杀了自己倒还有可能。
司马堂刚准备趁清晨院子里还未有人起床时,悄悄把被褥处理一下,谁知便听到金元宜的声音。
慌忙之下,只得将被子散开以作掩饰。
司马堂穿上外袍,略微收拾了下,打开门请了金元宜进来。
金元宜本以为司马堂已经收拾好准备去用早膳了,谁知竟看到了他衣衫不整的模样。
少年黑发散落,胸口衣领未扣紧,露出一篇白皙的肌肤。
金元宜不禁多看了两眼,挑了挑眉。
司马堂看着金元宜那怀疑自己是否在刻意勾引她的眼神,顺着她的眼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佯装不经意的抬手拢了拢衣襟,不自然道:“咳。昨日醉酒不适,今日起迟了些。掌柜姐姐寻我有事?”
金元宜似笑非笑地收回目光,将手中领着的食盒提起放在桌上:“就是想着你昨夜喝多了,今早会不适,怕你耽误上工,我便一早给你煮了醒酒汤,快去把衣裳整理整理,来喝吧。”
说罢,便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将醒酒汤从食盒里拿了出来。
司马堂默了瞬,走回屏风和床铺的隔间,将衣服整理好。
出去前,再次把床榻整理了下,确定没问题才放心。
“多谢姐姐,姐姐的手艺真不错。”司马堂喝了一口醒酒汤。
却听到金元宜一声忍俊不禁:“噗,黄豆芽,大蒜,大葱,这样熬出来的醒酒汤,真的好喝吗?”
何寻早起五感还比较薄弱,喝了一口本没什么感觉,听金元宜这么一介绍,瞬间觉得口中的汤汁刺鼻冲口,难以下咽,神情变了变,终究还是把嘴中的那一口咽了下去,抬头刚准备说话,却看到金元宜笑眯眯地靠近他,轻轻说了声:“难道,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司马堂面色不动,耳根却泛起了红,那句“不喝了”也怎么都说不出口了,不做声的端起碗,大口喝了起来。
金元宜看着他窘迫的模样心中憋笑,到底看着他面皮薄,也不再逗弄他。起身往一旁的书桌前走去。
司马堂憋住气一口气将醒酒汤喝完。就看到金元宜站在他的书桌旁,背对着他拿起了一张纸在看。
司马堂昏沉的脑子瞬间清醒,不妙,上面写的都是......
“小寻,这都是你写的吗,写的都是我的名字?”金元宜转过身,将手中的纸举起给何寻看,纸上赫然密密麻麻地写着金元宜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