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竟是镂空累丝的工艺。金元宜看清上面图案,面色一变:“这个玉佩你哪来的?凤图可不是我等可随意用的。”金元宜面上带着审视地望着司马堂。
“这......这是,”司马堂心念急转,“这是李管事送我的,我看好看的很,想着送回来给姐姐的,”说着,小心翼翼地看着金元宜道:“姐姐,小寻做错了吗?”
“好一个李掌柜,果然没有存什么好心思。”金元宜冷笑:“凤乃当今国母才能使用之物,岂是我等百姓可以僭越的?”金元宜将腰坠递给何寻:“早日将这个烫手山芋还给李掌柜。”
司马堂接过腰坠,暗暗舒了口气,口上只道:“我明日便送过去。”
这腰坠其实是司马堂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他珍爱非常,刚刚拿出来擦拭,后来因着要在院子里等金元宜,便一同带了出来,没想到竟不小心掉了下来。
司马堂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收好。
金元宜看何寻的模样,以为他是舍不得这枚腰坠,安慰道:“你若真喜欢,下次我给你做一个便是了,只这凤图是绝不能用的。”
“多谢姐姐。”司马堂应到:“我有些头晕,想去休息了。”
司马堂虽然没有真的喝醉,但到底是喝了不少酒的,想早点休息。
“喝成这幅模样,你确实要早点休息。牧儿在我那,你不用担心。”金元宜不赞同地道。
“是。”司马堂有些心虚,他其实是故意装成那副样子引应牧去找金元宜的,不过他安排了暗卫一路跟着,以防这么小的孩子在途中出什么意外。
“走吧,我扶你进屋。”金元宜自然而然地扶起司马堂。
司马堂顿了下,便也从善如流,只是在金元宜看不见的地方,耳根发红。
自然,金元宜也没发现,东侧院暗处,隐在暗处的身影。
“咱们主子......到底试探出来没有啊,这怎么突然就进屋了呢。”树上阴影处,曹谭旁边的暗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曹谭拍了下暗卫的头:“主子自然有自己的成算,你我无需多管。主子让我们查这段时间藏珍阁发生的事情,已有眉目,现在只需要查清金氏和这叛党有无关系即可。”
暗卫摸了摸头:“照我说,何必如此麻烦,有问题便杀了不就成了,无问题也不用管,反正捉到贼首之后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你啊你,这么多年白长进了,你就没看出我们主子看上这位金氏了吗?”曹谭恨铁不成钢。
暗卫瞪大双眼,不可置信:“这......这......主子要娶这金氏当王妃?”
曹谭又是一掌拍过去:“什么王妃,金氏的身份配吗!?”
谁知这次动静太大,引得树枝晃动,屋内的金元宜听到声音:“什么声音?”说着便想出门查看。
刚被金元宜扶到床边的司马堂心中暗骂一声蠢货:“怕是小猫吧。姐姐别走,我头疼。”
金元宜道:“什么猫,竟这么大声响。”
“喵~喵~”院外传来几声猫叫。
司马堂拉住金元宜:“这院子里的野猫,我平时见着可怜,也会给他们喂点吃食,谁知一个个的竟长得肥硕健大,估计是玩耍时发出的动静吧。”
见金元宜面上还有疑虑,司马堂狠狠心:“姐姐是不同意我养吗?怎地表兄你就如此信任,还让他住进了你的院子,我养几只猫,姐姐也不允许吗?”
金元宜听他无端又提起了傅容景,无奈道:“好端端地,怎么又提起了旁人,我只是......”叹了口气:“罢了,你爱养便养吧,只是要注意别离得太近,免得被猫伤了。”
司马堂作委屈状:“倒也不是我想与表兄争什么,只是姐姐,你是明白我心思的,我只愿做你心中最特别之人,也希望姐姐能将我当做一个依靠,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
我家人都在战乱和逃难中死去了,独留我一人孤苦伶仃,我视姐姐为唯一的依靠,也希望姐姐能试着信任我。”
少年眼光灼灼,诉说着心事,金元宜心下微怔,泛起微微的酸涩,他们都是无家可归之人。“姐姐没有不信任小寻,否则这捉内鬼之事又怎会让你帮忙呢?只下次可不许喝这么多了。”
司马堂垂眼,掩下心中的思量,口中道:“姐姐将这么重要的事托付与我,面对二位管事,我自然要全力以赴。”
金元宜心疼:“逢场作戏即可,别把自己搭进去。好了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