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红豆沙再炒两分钟就差不多了。”
“季云惟为什么红豆还在煮?你瞧瞧,都煮烂了,赶紧关火。”
“你这小圆子怎么回事?煮半天还没好?我没说吗要水热下锅。”
“哈哈哈哈哈!相旪你快别念了,季云惟都羞的脸红啦。”旁边的顾长雪就爱看帅哥出丑,发现季云惟脸颊爬上红晕立马不留情面地指出:“快看快看,像不像猴子屁股?”
“嗯...有点像。”林相旪仔细盯了会儿,认真地回答,好在她自有分寸,玩笑点到即止:“好了,别笑他了,我们的红豆汤还在他手里,等会儿他恼了我们可就没得吃了。”
“哎呦,差点忘了红豆汤!”顾长雪一拍脑袋,关火把红豆沙盛好放在一边晾凉,凑过去看红豆汤的进度:“小圆子都浮起来了应该是煮好了吧?季云惟你快捞起来,我帮你把红豆汤盛出来。”
说着顺手关火从碗柜里取出三只玻璃碗,殷弘的红豆汤盛在剔透的玻璃碗中有着说不出的好看。季云惟用漏勺抖掉多余的水珠,胖乎乎的小圆子顺着力道接二连三落在红豆汤顶端,仿佛大片高原红土地上的化不掉的皑皑白雪。
“一红一白,真漂亮!难怪男人忘不了白玫瑰更放不下红玫瑰,让我选红豆汤和小圆子我也难以抉择啊!”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季云惟没忘记刚才顾长雪的嘲笑,逮住机会就是一顿好怼。
“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
“差不多得了你们俩。”林相旪及时插话,制止一场令人头疼的斗嘴发生:“红豆圆子汤要趁热才好吃,等你们吵完它都凉透了。”
重重哼了声,顾长雪故意冲季云惟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没认输,才小心地端着挪到林相旪身边。她舀起一勺,半红半白,相映成辉。红豆和圆子还烫着,“呼呼”吹走表面热气才敢放入口中。
第一感受是甜蜜,冰糖融化在红豆汤里,把红豆浸润的满是蜜意,不用费力咬红豆早就煮到酥软,只剩下满嘴香甜。唯一要嚼的只有小圆子,不过小圆子也已煮透,只剩下软糯,沾着红豆一起入口,有口感有甜味。这时候再来两口红豆汤润润喉,温热的甜汤马上延伸到五脏六腑,额头竟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顾长雪感到全身毛孔都张开了,正拼命呼吸四周的带甜蜜的空气。她越吃越快,从双颊到耳廓无一不染上浅浅绯红,整个人顾盼生辉,宛如风流名士压箱底的活色生香美人图。
不到五分钟,满满一碗红豆圆子汤就被顾长雪全解决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林相旪见状从冰箱里取出早上冰镇了一天的绿豆水:“放一放再喝,不然容易拉肚子。”
红豆圆子汤想要味道好,要多加两块冰糖才能甜到心里,吃到后头就有些发腻了。这时候来上一杯冰凉解暑的绿豆水,不仅消去浑身热气还能缓解喉头的甜腻。
“我这还有绿豆酥,你们吃吗?”
“吃!”
“吃。”
从置物架上拿出装有绿豆酥的铁盒,林相旪把自己那碗红豆圆子汤吃完放入水槽,拿绿豆水漱漱口,洗干净双手接着干活:“你们吃完把碗放水槽,晚点我会洗。”
“你洗什么洗,杂活儿交给季云惟,咱俩干正事。”
正在喝绿豆水的季云惟一听顾长雪给他派活儿了,当即不乐意道:“我也能做蛋黄酥,今天你洗碗。”
“你连红豆汤都煮不明白,还想做蛋黄酥?!”
“我不会,难道你会?你不也现学现卖吗?我总比你聪明点吧。”
“嘿!这话我可不爱听啊!在座的谁不是大学生了,别以为你当个律师就比我们厉害,论动手能力你还真没我强!说起来我倒真有个疑惑,你一个人在首都学习,独立生活多年,为什么厨艺丝毫没进步?别说你天天下馆子点外卖!”
“对啊,你一个人住每天吃什么?真的天天外食吗?”林相旪看向季云惟,眼里透漏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