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心跳,许岚还不忘吐槽他,还真让他装成弟弟了?
易寒非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看得出来她很激动,应当是很吃这套,他乘胜追击:“依我一回可好?我当真想看,你忍心折磨我?”
“是你在折磨我!”
“冤枉啊,就是想见识见识那北里之舞。”
几番被他围在臂膀之内贴贴,许岚磨不过他,害羞朝他点了头后,在他得逞的笑眼注视下,提着袄裙,哒哒哒地从珠藏阁跑回了房间。
易寒非悠然起身,跟在她身后慢慢踱步,如食甜蜜,“啧,真是懂得自投罗网。”
不日,祝安的信许岚看了,便同二狗说了此事,派人送他去阳城跟金娘团聚,心里越发欣赏祝安,原本对于他在书里曾是楚桓风阵营的人的那点介意都一干二净了。
二狗没想到此生能幸运这两回,一次被王爷救下性命,一次王妃帮他寻母,在心里记下这大恩,勇敢地抬头认真地看了许岚的脸,这一次没再怕他的金瞳吓到人,露出来感激的笑容。
许岚把人送走后,心里还是有成就感的,虽然无法改变别人的命运,但至少她能为力所能及做点什么。
后来的日子比在西洲可是充实了许多,她是既要练功练舞练心法,又要同季茶分享曲谱,她就吟唱一段,季茶便能成曲调,还可以指导其他乐师,而且她发现他对未央的单相思好像已经断了,人稳重了些,已经很久没再向她打听未央,只是醉心音乐。
许岚还要处理女官折子,好在都不是些复杂的事,又有司徒霜夫人作为掌司管理女官,大小事情报给她,倒也能自己上手,为难了便去问问易寒非,明明她最开始只想做一个闲鱼的呜呜呜,结果还是没躺平。
才入二月了,易寒非对外称病修养,找好了人掩护,因为他们要秘密从水路去涠海州,此番不是大扫墓,只是易寒非与许岚成亲了,要一起去祭拜易家父母和无极宗师,所以前往机关道的人不多,只有他们夫妻俩、少蜇、庄鹤之、庄肃上了机关道专门来接他们的船。
当年死在无妄谷的族人几乎全连尸身都没留下,易寒非爹娘坟墓里是木偶代替下葬的,许岚此行几天很严肃,安静地陪着他,不敢吵到他,怕他伤心低落。
易寒非倒是一切如常,他对父母实在是没什么太多印象,只是一些琐碎的相处画面和回头那场漫山大火,陪他长大的人是江信,养育他们的人是师傅,有些感伤是真,这几日也没和许岚亲密,但不至于叫他悲伤和挂脸。
到了机关道,真是见识到什么叫别有洞天,其中构造和机关精巧,没在那些石室停留,只是和里面的人打了招呼,下了四五层到山崖底,随那条暗河淌下,重见天日,视野开阔,良田刚刚耕耘,阡陌尽头屋舍俨然,鸡犬相闻,树木青青,族人里年轻人很多,都各自忙碌,各有各的店家,老人也不少,精气神都不错,壮年里一眼看去女人多于男人,全是能干勤劳的。
他们自然地寒暄:“主公,你带主母回来了?”
“小神童回来了,怎么还带了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易寒非应道:“嗯,到扫墓的日子了,回来看看。”
“也好,领着主母去给易家先人烧烧香,保佑你们都好。”
他点点头,“机关道的事多亏你们操持着。”
“没事,机关道就是我们自己的家呀。”
“主公,主母,你们多停留些时日呗,我们给你们办个席吃啊,这你成亲我们都没赶上。”
“行。”
“主母真漂亮啊,和你娘一样,她要是看到你长大成家一定会为你们高兴的。”
“谢谢诸位。”
大家的单纯注视许岚都觉得只是好奇,便大方接受了,唯独一个紫衣姑娘的眼神太具有攻击力,让她无法忽视,她看过去,那姑娘脸上就写着对她的讨厌,与她对视一眼,便转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