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难不成昨夜当真成了!
“南泞你家王爷为啥还没到?”
“属下不知。”还是一副面无表情。
无趣,太死板了,都不见笑过。
人都差不多出发了,常元清就是不去,非要等着裴怀衡来。
等了约莫一刻,裴怀衡终于骑着马过来了,还带着宁惟意——坐在前面。
宁惟意瞧见他们在看,耳根泛红,头低着:“我不去了!”
裴怀衡晓得他为何如此说:“瞧都瞧见了,回去也没用,我带你去找他算账。”
“不是说好忘了吗!”他抬头望着他。
“好好好不说了,带你见个人行了吧。”
他们来到常元清他们几人面前,三人表情都不同,南泞是忍着惊讶,不敢显露,宋临是整个瞳孔震惊,而常元清这个始作俑者,带着笑意,还和裴怀衡交换了眼神。
“想来这位就是裴怀衡王妃吧,幸会。”常元清只字不提那事儿,宁惟意真不想理他,但礼数规矩在。
“昨日受了伤,不便下马,还望二位见谅。”只能将回礼改成颔首。
昨日出事时,宋临觉着无聊回了营帐的,就不太了解宁惟意受伤的事,见他脖子上被缠了纱布就以为是很严重的伤。
“王妃受了伤该好好休息才是,怎么还来这儿啊,有伤不好生养着,以后恐落下病根。”
宁惟意看着他,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叫什么,还是裴怀衡来介绍的。
“与你见过的这人是常元清,是御史大夫常大人之子,这位是兵部尚书宋大人之子,宋临,与你一样,也是个爱读书的。”
一听总算有个正常人了,宁惟意都直接自来熟了:“以后还是少于他们二人在一起待着好,会被带坏的。”
宋临有点懵,听懂话后,嗤笑:“听王妃的。”
裴怀衡和常元清对视一眼,哎。
“这我夫人,宁尚书的二公子宁惟意。”
夫人!
宁惟意还没消散的红意,直接泛在脸上,他再度看向裴怀衡,就不理解干嘛要这么对外说!
平时胡闹就算了,这……
宋临和常元清倒没觉着什么,但南泞觉着不行了,他握着剑柄的手都紧了,太震惊了这一早。
发现王妃在王爷帐中,一大早就平白无故要水沐浴,而且两人都洗了,他俩同骑一匹马来,还有刚才那句——我夫人。
可惜王伯不在此处,不然就能分享一下了。
几人闲聊得差不多了,也该出发了。
一样的宋临不参与。
“啊你不陪我吗,你看他们,我一人去我难受。”常元清拉着宋临衣袖恳求。
宋临不吃这套,说了不去就是不去,要难受就难受吧,扯回衣袖就走了。
看着他走了,常元清只好盯上南泞:“你过会儿跟我一起,咱俩一起难受。”
“走啦!”
裴怀衡没听着他俩说话,已经走了。
有宁惟意在,而且受了伤,加上现在宁惟意不能跨.坐马上只能侧坐着,所以裴怀衡不敢提速,只能慢慢走,反正他今日的任务也不是那些猎物,是现在怀里这人。
“果然近墨者黑。”
“什么?”宁惟意说的话有些小声,他没听清。
宁惟意因为身上的痛,几乎整个身体是靠在裴怀衡怀里的,反正现在只有他俩,南泞他们离得远。
反正有个靠背,也省些力气。
“我说,果然和你待在一起的都会被带坏,好在宋公子有自制力,不与你们疯闹。”
“怎么就是我带坏的,万一是他们带坏我呐。”裴怀衡一手拉着缰绳,一手环住宁惟意的腰,“要是我能把人带坏,那夫人怎么就没被我带坏呢?”
宁惟意感觉到腰间一紧,他双手扣在裴怀衡的手上,想把他掰开。
“松开会摔,惟意就让我抱着吧。”
他松了手,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又长舒。
“裴怀衡我想和你聊聊。”
裴怀衡看了眼后面,南泞他们没跟着:“等一会儿,我昨日发现一处景色不错的地方,我带你去,先忍着些。”
很明显感觉到加速了,不过有软垫以及裴怀衡护着,也不是特别难受。
他们出了林子,来到一处湖泊前,湖对岸有高山,两侧有水流自上而下,在中间汇成一道飞下的瀑布,周围溅起的水花,泛起了一道天虹。
山顶瞧不见被云雾遮挡着,好似这瀑布是从天而降的。
“怎么样好看吗?”
“嗯。”好看归好看,但现在他无心去欣赏这景色,“现在可以聊一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