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不会是你的吧?”
那讨人厌的劲儿一模一样。
“我父亲在世时所赠。”李承诀摸着那匹马的毛发。
裴怀衡思索着,而后惊呼:“有点老了吧!”
李承诀发愣之际,那马作势就要往前,前蹄都已抬起,幸得李承诀回神赶忙拉住,不然这马和他俩都得交代在这儿。
它这一抬脚,吓得裴怀衡慌忙退后,怎的还听得懂人话。
“错了错了马哥,您正值壮年,不老不老!”
安抚了好一会儿,李承诀才将缰绳递给对方,但那马不愿意,死活都要挣脱,一直扭头。
它不愿,裴怀衡更不想,他都怕骑上去,又给他摔下来。
“你骑吧,还是我自己去选稳当些。”说着就走入马厩挑选起来。
一番插曲后,二人总算来到比试场地。
若是再晚些来,宁惟意他们便该去马厩寻人了。
裴怀衡选了匹红棕,二人骑着马来,手中各持一把弓箭,是军中寻常样式,那箭亦是。
因为棚所搭便是在射箭场,他们一过来,宁惟意便能瞧见他们,偏裴怀衡要显眼些,他骑着马到宁惟意跟前。
“你且瞧着,我那日绝未骗你。”
许是今日穿着,竟让宁惟意错觉此人一身甲胄,征战沙场模样。
宁惟意别过眼,让南泞与青风也坐下瞧,忽视裴怀衡的存在。
没得正眼瞧,他也就只好,回到场上。
“要我让让你不?”李承诀撇了眼宁惟意,再将视线落到面前人身上。
裴怀衡将弓拿在手中,试了试弓弦。
“当是我让你,昨个人可说了要我输。”
这两人又玩儿什么呢,还要将他算进去。
“你尽管拿出全部实力。”
李承诀瞧他很是自信,笑而不语,将马骑至射箭处。
第一局试试手感,定点射箭。
“百丈距离,三支箭,只射靶心。”李承诀简单交代规矩,便率先设了第一箭,正中靶心。
既是第一局,他便无需让着,只管使出全部实力。
“到底是上过战场的将军,好准头。”说着,裴怀衡也射出一箭,同样射中靶心。
李承诀再次拿出一支箭,对裴怀衡不吝啬夸奖:“王爷也不赖,言谈着也能中。”
与此同时他看向裴怀衡,手中箭离弦。
不看靶射箭,同样也是靶心,裴怀衡很有理由怀疑此人在显摆,嘲讽,特别是他看着直接那挑眉劲儿。
裴怀衡虽恼他这欠揍样,但现在还在比试,不能动武,何况自己还打不过对方。
第二支箭他可不像某人搞些虚的,老老实实射出去,稳当靶心。
但忍气吞声可就不是裴怀衡了。
“第三箭你我同时射。”
“行。”
二人同时架起弓箭,对着自己的靶子,说是同时射,但在李承诀箭离弦时,裴怀衡偏移了位置,朝着对方的箭射去,将那支箭拦腰折断,但箭头却射中靶心。
“有仇必报是吧。”李承诀有注意到对方准头变化,也不气,就是没想到此人当场报仇,看着对面的几个靶子,算是气笑了。
“承让。”
棚下几人,特别是宁惟意,在裴怀衡转移准头时,就紧张站起身,看到李承诀的箭虽断但射中靶心,却不见裴怀衡的,莫不是第一局就输了?
“这局谁赢了?”
他们也不知,就盯着那几个靶子,然后负责裴怀衡的一个将士也举起红旗。
奇怪的是,那人不是站在裴怀衡原本的靶子上,而且李承诀靶子旁边那个。
那上头靶心位置有一支斜着射中的箭,正是裴怀衡那只。
此局平手。
没想到裴怀衡此人如此冒险,竟能让两支箭都射中。
他确有过人之处。
第二局便需要骑马了。
军中有专门负责探路观察地形所养的苍鹰,这第二局便需要用上这苍鹰。
苍鹰的腿上被绑了一根细绳,上头还绑着一条撕下的纸张。
训鹰师需让苍鹰只在这校场上空盘旋,而他们则需骑着马满场寻合适时机。
这个校场极大。
这局规则就是,将苍鹰脚上绑的那纸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