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他也触到了游行的手。
游行慌张抽离,却被容倾的手一把攥住,他听容倾沉声说:“天冷了,怎么去我家拿衣服,也不见你拿件厚点的?”
游行望着他的发尾尖,扯开嘴笑。
“就,就拿,又能怎么样?”
“放开我。”
容倾心觉这人犟,又问:“是不是发情期要到了?”
“……”游行的手还被容倾握着,碍于过去的经历,他脸板起来,扯开嘴笑,“关你什么事?”
“……”容倾说:“上个月,我衣柜里少了三件贴身衬衫,少了五件新买的。你这件是新的制服外套,你没有外出购物的习惯。”
“……”游行挨不住容倾的亲密。
这王八有什么事能瞒着他,他讲:“我碰到点事儿。”
容倾没放开他的手,“不说清楚你为什么有新外套,你今天晚上别想自由了。”
游行感觉他手掌好烫。
这就跟容倾这个人一样,哪哪都让他潮乎乎,躁一天。
他叹口气,“我有过自由吗?你骗我,瞒着我,你口嫌体直,你就是个混蛋。”
容倾照单全收,嗯了声。
他也目光紧紧地看着游行,游行这动作倒是在欲语还休,真的要讲些什么秘密。
是啊,他们自己有很多秘密。
他说:“要我陪你吗?”
游行的手终于被松开了,他看容倾这么好说话,还陪他,他眼神躲闪又迷离,全给容倾捕捉到了。容倾眼神被勾得找不着北,心也躁动不安,又说:“我们……”
“……”游行瞧他这样,哪里遭得住。
他挺看脸的,当初看容倾,就是第一眼相中了他的美色。
他仔细想,最近是不是太冷落他了。
游行也过不去心中的坎,直接问:“为什么在孤儿院要扔我?”
容倾回忆起过去,愣了下:“因为我命数已尽,不得不死。陨天而已。”
“你当初救我不就是怕我灭天吗?”游行继续问:“你不怀好意,我为什么要原谅你。是你对不起我在先,我为什么不能扔了你,你算老几?”
容倾懒得跟他讲道理,他拉起游行的身体往自己身前来,游行反射性绷紧,腰部如勒紧的琴弦,容倾制住他,沉默不语,但眼神带着深沉。他靠在游行的耳际,问他,“总是算旧账很没意思。”
游行手勾着他脖子,好似魂归故里,他轻轻地在容倾耳畔说话,又去别住容倾的手,抱怨他:“你怎么留着那个球?”
容倾腰腹的衬衣被游行抓着,他鼻尖碰上游行的脖颈,嘴唇轻碰那处的皮肤。
游行反射性躲避,可依旧埋怨,“这件事,我怎么可能轻易放下!”
容倾解开了自己的衬衫扣子,让自己透气。
“你想怎么样?”容倾靠在他耳畔,声音更加低了,“好啊,你说说,你想怎么样?”
游行看着容倾,笑着说:“不怎么样啊,我就想多看看你。”
容倾掐了游行的腰一下,手也从游行衬衫的下摆探进去……
“怎么看?”
游行眼梢带着目若秋水的春情,“光明正大,明目张胆……”
容倾心中骂了句脏话,可能是还在大街上,他又掐了把游行的腰,便把自己的制服脱下来,穿到了游行身上。他身形高挑修长,游行脸颊带着微微的红,他戳容倾手背,容倾问他:“背还是抱?”
游行:“背。”
容倾半蹲下身,游行被容倾背了起来。
游行贴着容倾的脸颊,轻轻地在容倾耳际吹气,他讲:“哥哥。”
容倾愣住,他们走到一处破败的学校,容倾目光暗下来了。
他知道,他们进入了某个鬼的结界。
容倾放下游行,他被勾起了不可言说的欲望。
他扯开自己领带,推搡着游行,游行腰背靠到冰冷的课桌,他才陡然间感觉到空气的寒意。
某些时候的意有所指跟情人间的吵架,差别还挺明显的。
游行走了神,他睁大眼,随后手被领带绑了起来,他唉了声,问:“现在?”
容倾默不作声解着游行的衬衫扣子,靠在他耳边道:“这里都是不能看见的恶鬼。”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容倾故意骗游行,他拉着游行的腿立到自己腰两侧,他说:“腿分开一点,不要叫。”
游行腰身绷紧,又敏感。
容倾的手放到他腰上,让他不要摔下去。
他玉白的手指竖在游行嘴前,游行去咬他。
游行被容倾钳住下巴,又被他用手压着脖子,游行脸埋在容倾胸前,他压着容倾的右手腕。
恍惚中,容倾制服外套的蓝宝石袖扣被他摘了下来。
……
晚上六七点,游行被容倾拨开了汗湿的额发,他趴在容倾的怀中小声地喘气,眼尾也红红的。他看容倾沉默地扣着自己的衬衫扣子,问说:“那只鬼呢?”
容倾声音发潮:“一起去?”
他拿起领带,擦了游行的腿根,又帮他扣好衬衣扣子。
游行还趴他怀里,他听着容倾心跳很快。他抬起冰凉的手碰了碰容倾的脸,容倾捏住他手,拨开了。
游行骂自己就不该去招他。
这下好了。自己也更加不满了!
容倾甩掉领带,问说:“借你的刀给我用用?”
游行护犊子,“我的东西,跟你有关系吗?”
他跳下讲台,腿发软,心中咒骂声狗东西!
又委屈地想,干嘛老是面对面。
游行皮绷紧,他怕鬼:“你先上?”
容倾诚实:“我怕阴气重的鬼。”
游行拉住他的手,“你再说一遍?”
容倾握住他,笑了下,“你会保护我,对吧?”
游行有点飘飘然,魂飞了,他甩开容倾的手,啐他:“谁要给你生孩子?”
“……”容倾手搞小动作,抹抹自己的鼻尖,无奈:“往右边走。”
精神体是狐狸的鬼,出现了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