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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他认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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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雨,下到天光破晓。

中戏实验剧场门口,水泥地被雨刷得发亮。长长的观众队伍沿着剧场排到街口,连走廊都塞满了人。

谁也没想到,这部原本贴着“暑期内部组排、教学实验”标签的《恋爱的犀牛》,在正式公演的前一晚,悄无声息地被文艺圈盯上了热搜榜。

原价五十的票,被黄牛炒到三百八,票根都快拍成盲盒抽奖。

中戏南门的保安队长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叼着牙签在群里发语音:“今天这场是哪个明星来演了?你们谁能告诉我?”

*

后台更衣室,暖黄的灯像洒在旧日唱片上的光。

沈清雨坐在化妆镜前,腿晃啊晃,一手拿着补妆粉扑,一手攥着一个新的小香包,轻轻地在掌心滚着。

她今天演“明明”。一个像她自己似的角色,热烈、天真、带点拧巴的小聪明。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站上“属于演员”的舞台,还是和徐然洲对戏。

导演亲自上台演“马路”的事早已传疯了,成了校内流传最快的“限定情书”。

有人说他是为了质量把控,有人说资源不够、演员临时换角。但沈清雨知道,不全是为了戏。

也是…为了她。

徐然洲这个人,骨子里克制得过分。他把想说的热烈藏进台词,把想伸出的手藏进动作调度。他说一是一,不会多说一个字;但他眼神里有火,是明晃晃的、藏不住的。

她不说破。

可她都看得见。

这一切,刚刚好。

她把小香包收进衣袋,抬头对镜笑了一下。

“明明今天,是要发光的。”

*

后台另一侧,灯光柔和,安静得像舞台帘幕还没拉起的那一刻。

周述安正蹲在灯控台前校对最后一场灯光变化,神经绷得像拉到极致的小提琴弦。

宁素笺抱着一份泛黄的手抄台本,小心翼翼放进档案袋里,动作比以往还慢了几拍。她平日里话少,此刻眼神里却是一种说不出的紧张。

她转头,悄声问一旁的人:“你……觉得他们今晚会演得好吗?”

那人是林冬明。

他仍是那副风格,浅蓝色衬衫、洗得发白的帆布包,像从旧杂志里走出来的文艺男青年。

他没立刻回答,反倒是低头翻完手里的小册子,才缓缓合上,像合上一段旧事。

然后抬眸,看向尚未亮起的舞台。

他的目光落在舞台中央那个空点上,像是能透过幕布看见什么,又像是早就知道结局。

“一定。”

他轻声开口。

语调不高,却像是宣判。

幕布在这时轻轻动了一下,像世界的心脏被谁按了暂停键。

一切喧哗都还在剧场之外。

而他们的故事,真正开始了。

*

夜色一点点拢下来,舞台的灯却亮得像白昼。

《恋爱的犀牛》正式开场那一刻,后台一瞬静得掉根针都能听清。沈清雨站在幕布后,耳边是自己心跳的声音。

第一句台词落地。

她的眼神就立住了,像是捧了一把火。

她就是“明明”。热烈、笨拙、几近执拗地去爱一个人,哪怕被伤,被误解,也义无反顾。

前排有人轻轻吸气。

第二幕,马路登场。

徐然洲一身灰白工装,站在聚光灯下时,整个人像一块被岁月裹紧的岩石。他的声音不高,却有种来自胸腔深处的拉扯感。

沈清雨看见他落台词时微颤的指节,看见他在“你要的爱我给不了”的台词后几乎不动的眼神。

明明不哭,但沈清雨眼眶热了。

观众席静到极致,只有戏的呼吸和情感的撞击在空中共鸣。

他们对戏那一幕,台词极短,几乎靠情绪撑起来。

一个说:“我不是光,我甚至不是你要的窗户。”

一个回:“你不懂,我从来不要光,我只想站在你窗前,哪怕被拒绝。”

明明哭得狼狈,马路也没回头。

而观众心碎一地。

没人注意到,徐然洲落幕那场戏眼角是红的。

最后一场,他的声音没有起伏,甚至有些冷,却每一个字都像从胸膛最深处剜出来:

“我怎么会不爱你?”

“但……与你无关。”

温柔得像雨水落进河底。

沈清雨怔了一瞬,眨眨眼,笑了。

她走过去,轻轻捏住他的袖口,像是真的在安慰一头受伤的犀牛。

*

第一排正中位置,是沈家人。

沈奶奶眼圈红了一场,嘴里一直念叨:“这孩子哪儿学的这些演法,像真的哭。”

沈爷爷悄悄把一方手帕塞给她,自己望着舞台,一动不动。

他是老派知识分子,看惯了剧、阅人无数,可在那一刻,他的目光是骄傲的。

“我们家这宝贝啊,像你。今个算是站住了。”

而沈逸尘,坐在最中间,眉眼淡淡,那张惯于谈判桌的脸上,看不出明显波澜。

他像是在用一种不动声色的方式,评估舞台上那位沉静如山的“马路”。

台下灯光一亮,沈清雨对他笑。

沈逸尘微微点头,回了个安抚的笑只是在她身侧的徐然洲站定时,轻轻扫了他一眼。

那眼神不带敌意,却像一把秤。

他没说话,但谁都知道,这位沈家继承人,正在替他们家的明珠衡量未来。

直到“马路”那句低沉克制的告白落下。

沈逸尘眼神一变,微不可察地收紧了指节。

他看得懂这场戏,也看得出戏外的那一层。

他不是不许她喜欢谁,只是这份喜欢,得值得她去演一辈子。

·

第三排靠左的位置,纪云霆嘴里叼着一颗柠檬糖。糖纸还没完全拆开,他已经咬碎了那一口酸。

“操。”

他低低骂了一声,声线冷得像压在喉咙底的火。音量极小,只有坐在他旁边的小助理听见,当场吓得一哆嗦,差点把票根捏破。

可纪云霆没管。

他目光死死盯着台上那个身影,没有眨眼。

光打在舞台中央,徐然洲站在剧中马路的位置。戏里他是执着又沉默的送牛人,戏外他是他们这一代演员里最懂“收”的那一个。

克制得近乎病态,沉稳得像封雪的山。

可今晚,整座山都被凿开了。

语气、眼神、动作,每一寸都在泄露情绪。他没有说“我爱你”,可全场都听到了。

而那个站在他面前的小姑娘,穿着最简单的白裙子,抬头望他时眼里都是光。

她是唯一看到那点冰的光的人

也是,唯一能点得燃他的人。

这场戏,他导得沉稳克制,他们演得炽热纯粹。

一切都恰到好处,无可挑剔。

纪云霆一直紧绷的身子松一松,他向后一靠,又恢复了平时那副散漫谁都不放在心里的模样。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又挂上了笑。

“谁说我没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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