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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手中动作微顿。
“他……看见我了,想要逃跑,但术式碰不到我。所以我只能……”
她没有说“杀”,也没有说“消除”。
只是停顿了。
“他没有诅咒。他只是个会术式的普通人。”
硝子收起药液,语气仍旧冷淡:“你有后悔吗?”
“我不知道什么是‘后悔’。”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你会缝我。”白祢说,“你不会骂我,也不会赶我走。”
“……就因为这个?”
“嗯。”
硝子抬头看她一眼。
女孩的眼神依旧空洞,却比上次更像“在等回应”。
她忽然觉得有点烦躁。
不是生气,是一种久违的、被牵动的感觉——像某种麻烦的责任感正在悄悄渗透进来。
“我不是你能依赖的对象。”硝子淡淡地说,“我只是个医生,习惯了给死人缝合。你不应该总是回来。”
白祢垂着眼,没有回答。
“你该死的时候就死。”硝子继续道,“别总回来让我处理你身上的破碎。你不是高专的人,也不是咒术界的东西。你只是在边缘……苟活。”
“我知道。”白祢低声说,“可我不知道还能去哪。”
“……”
硝子收起最后一针,把血迹擦干。
白祢站起身,披上斗篷,转身走到门口。
但这一次,她没有立刻离开。
她站在门边,看着窗外的雨。
过了很久,她头也不回地开口。
“我还会回来。”
硝子没说话。
“只要你还在这里。”
门轻轻关上,脚步声渐远,消失在走廊尽头。
硝子坐回椅子,点燃烟,望着房间另一头那张空下来的床。
——她从来不问人为什么想活下去。
可她却隐隐觉得,那个孩子的“存在”,在悄悄找寻某种意义。
不属于咒术界,也不属于人类社会。
她只是——
在努力维持一个“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