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信之被肩膀上的疼痛唤醒,她看着温澜紧皱的眉头、满脸的泪水,拿起一旁的帕子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只是眼泪擦净后又落下新的,谢信之无奈之下叫醒了温澜。
温澜醒来后,望着眼前的谢信之,情绪崩溃至极,“谢信之,你是真的吗?你真的来了吗?”
“是,我是,澜儿。”谢信之紧紧地抱住温澜,她的胳膊用力地就像要镶嵌到温澜的身体里面。
……
“谢信之。”
“我在。”
……
“谢信之。”
“我在。”
……
温澜一夜醒了无数次,但每次谢信之都在他身边,都能立刻应答,到了天亮的时候,温澜才彻底沉睡过去。
谢信之见状小心地抽出自己的胳膊,她今日还要去县衙里处理事务,见温澜睡着了,她也能放下一点心了。只是她一离开,温澜就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嘴巴也不住地张合着。
谢信之想了想,将身上的里衣脱下塞到了温澜的怀里,果然,温澜瞬间就不动了。
怀抱被填满,温澜闻到了熟悉的松木香味,他把头深深地迈了进去,嘴巴微微张开衔了一小块布料进去,这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谢信之眼神晦暗地看着床上发生的一切,直到守在门口的谢泽催促,她才迈开步伐离开了床边。
谢信之换好衣服后走出了房间,门外又下起了大雪,她突然问道:“今年科考的人应该都到京城了吧?”
谢泽算了算日子,答道:“还有三天就要开考了,学子们都早早地就到了。”
“希望她能中榜吧,这样也不辜负澜儿的一片苦心……”
“谁?”谢泽问。
“没谁,随口一说罢了。对了,吩咐你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回大小姐,李郎中是咱们这边的人,很是听话,孙侍夫那边,一开始还很害怕,但听到大小姐会在老太太死后放他离府,也答应了。”
谢信之听后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
雪越下越大,看样子是不会停了。谢信之转头吩咐谢泽:“今日你不必跟我去县衙,就留在家里守着温澜,记住,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去。”
谢信之想了想,补充道:“他身边的小成除外。”
这次没有小成通知她,谢信之不敢想她的澜儿会受多大的委屈,这也可见此人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