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误会,我可不讲究什么母债女偿要她的性命,我是要她的婚姻,我就萨宾一个儿子,为了巩固他未来的王位,必须给他选一个身份高贵的配偶,而你的女儿正是最合适的人选。”我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平静,维诺料到了我的反应,自顾自的解释了下去。
“你怎就知道他们不会分化成同性呢?”
“他们只有二比九的概率分化成不能婚配的同性,如果真如此,到时我会主动提出取消婚约,另选贵族与他婚配。”
这下我明白点了,至少不是要熠儿去死。我的大脑飞快转动,思考着这件事的利弊和影响,可无论怎么想,我都不可能同意。
“我绝不同意。”我冷下脸,坚定地拒绝。
“这么果断,不再想想了?”
“怎么想也不可能,我怎么可能用女儿的婚姻来还我欠你的账。”
“我劝你再好好想想,你和君后都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别的子嗣,不愁无人继承君位。跟你说实话吧,别看你我都是篡位者,但本质上完全不同。你家族庞大且根深蒂固,各部都有心腹,君权稳固,不差这一个女儿,我就不同了,母后是外来人,家里亲眷稀少,人丁单薄,必须用非常手段稳固王位。我如沙国虽说气候寒冷,可地广人稀,物资充沛,你女儿嫁过来作为王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生活不会差到哪去的,如果担心没有感情,也可以先让小公主来这住几年玩玩,我儿比她大两岁,年龄也合适。只要同意待二人分化便签订婚约,两国从此建交,再不开战,以后就都是一家人嘛。”看着他貌似真诚的眼神,我不会再上当了。
“你就不担心我将你的身世公布出来吗?” 这是我最后的底牌了。
“我连弑父杀夫的罪名都担了,你觉得我会怕吗?” 维诺微微一笑。
……
“这事你一个人可能也不好决定,给你一个月时间考虑,足够给你家君后写信商量了,实在不行请他来宫里坐坐也未尝不可,就当你二人来如沙度假了,两国人民都会喜闻乐见的。在确定回答前,这种私事就不要拿到台面上让别人知道了。”维诺语气一转,冷了下来,“不过,如果到时还是决定拒绝我提出的这个条件,那我希望你知道,我那死去的丈夫别的没给我留下,只有一支训练有素蠢蠢欲动的铁骑军队,想用暴力途径还账也是可以的。”
此时乌云遮住了月光,他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在我耳畔回响,我忽然有种无力感。
“你知道的我也都知道,所以,别耍花招,你现在可不是袁硕了,战场上偷袭那一套不好使,还是好好考虑我提的条件吧,晨晖君。”他起身走了,头也没回一下,而我瘫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中地,初秋夜半的露水浸湿了鞋底,手脚彻骨冰冷,而我也绝望地垂下了头。更没注意到,花园的假山后一片衣角一闪而过,消失在去往偏殿的路上。
第二日,哈蒙八世维诺以政务繁忙为由,取消了私下会面的计划,在雪桦城中为我们安排住在外宾客栈,说八月再亲谈邦交之事,先让下属官员与连清河敲定恢复通商的相关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