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自何春能下床之后,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总是下意识关注周围的人,目光总是忍不住看向他们的胸腹、腰臀——不是因为情.欲,而是食欲!
仿佛,他们不是人,而只是一样样美食,让他垂涎欲滴。其中,最美味,或者说有可能偷偷吃进嘴的,便是自家夫郎沐濯、余笛、三哥夫、五哥夫,以及府中的青年地坤。
天乾、中庸和女人也吸引他,但在何春本能的抗拒下,那种感觉似是察觉到何春心意,便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地坤身上。
这让何春心里不安,也不敢与旁人,尤其是三哥夫、五哥夫待的时间长了,就怕控制不住自己,冒犯他们了。
等何春终于走的没力气了,余笛便扶着他,进了附近的凉亭歇脚。无力又被美食气息笼罩住的何春,想要挣扎却被余笛认为主君是自尊心作祟,不愿被地坤扶,轻易压制了。
“主君,您现在没力气,奴扶您坐下休息会儿。您害羞什么?奴比您年长一轮,看您和孩子差不多,嘶——”余笛话说一半,愕然低头,就见主君张口咬住自己的胸前,下口不轻!
他下意识推开主君,见主君手脚无力的往下倒,又赶忙往回拉,揽住主君。下了口的何春,秉着咬一下是咬,咬两下也是咬的态度,再次下嘴!
余笛神色凝重的一手揽着主君,一手摸向主君的额头。片刻后松了口气,身体没发热,应该不是易感期。但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他拿捏不准,又不敢丢下主君一人在这儿,略一斟酌,干脆不管主君的小动作,抱起主君,快步奔向府医处。
“嘶,这症状有点罕见呐!”府医捋着胡须,神色困惑而又凝重。只见主君没有神智,仿佛易感期似的,在余笛身上闹腾,却又明明不是易感期,也没有中药的迹象,可不令人疑惑?
余笛左右支拙的,压制主君越发放肆的动作,不耐的说:“别管罕不罕见了,你就说有没有办法吧!没办法,就让人去寻公爷。”
先不说,他能不能伺候主君,就算能,他一个标记过的地坤,也没办法安抚主君的易感期。所以,可不得去寻公爷?
府医轻轻摇头,“来不及了,主君该是已经压抑了自己一天多的时间,又受了刺激,这会儿比较激动,只怕忍不到公爷过来。最重要的是,主君体质差,若不及时疏解,只怕于身体有害。”
闻言,余笛手一顿,就被抓住机会的何春,一下扑进食物的怀里,张口咬上最美味的地方。
时隔多年,又一次被天乾咬住腺体的余笛,身体顿时软了下来。他诧异的低头看看怀里的主君,又抬头看向神色错愕的府医。
两人都顾不得要扒余笛衣服的主君,对视的眼里满是震惊:已经被标记、甚至伴侣都死了多年的地坤,居然能被别的天乾影响,乃至重新标记?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了,只怕公爷都保不住主君!
忽然,余笛闷哼一声,两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主君已经解开余笛的腰带,扒开余笛的衣服,开始啃咬余笛的朱果。
府医尴尬的咳嗽一声,立刻避嫌的移开视线,“那什么,我去找公爷,你安抚主君。对了,你可得悠着点儿,别跟公爷似的,折腾的人几天下不了床。”说完,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余笛没搭理跑出去的府医,揽住埋在自己怀里,吭哧吭哧努力的主君,努力用发软的手脚,爬上角落里的软塌——地上太凉,他怕主君受不住。
待得到消息,撇下随侍亲卫,匆匆而来的沐濯不等走进府医的院子,便听见余笛压抑的粗喘、小夫婿娇怯的哼哼。
他脚步顿住,没有再进去,沉默的守在院外。半路便遇见公爷,以为能赶上的府医,见此不敢上前,慢腾腾的挪着步子,就怕被公爷迁怒。
但沐濯此刻虽心情复杂,却并无迁怒旁人的意思。他耐心的等府医走到自己面前,又示意追过来、神色各异的随侍亲卫们安静,不要惊扰院中的人。
“说说吧,怎么回事?”沐濯尽可能平静的问,等府医喏喏的说完经过,尤其着重描述了,主君此刻是无意识的,但又不处于易感期、非中药的状态后,他才彻底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