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可惜是沈丞的儿子。”
貉羽看着眼前染血的刀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沈淮安眼皮狂跳,浑身恶寒,恨不得将貉羽的舌头拔了。
“你们中原人的血,果然是甜的,我喜欢。”
“我们中原人的血甜不甜我真不知道,但你们西越人的血一定腥臭无比。”
沈淮安心知啊没有时间与对方过多纠缠下去,他必须速战速决。
打定主意,沈淮安爆喝而起,长刀直奔貉羽面门。
貉羽见沈淮安的刀尖直冲他而来,丝毫不慌张,一边横起弯刀挡在自己面前,一边急速向后退去。
同时,四面八方的西越士兵蜂拥而上,将沈淮安围困在中间。
貉羽退至人群之后,一双阴沉的眼睛盯着沈淮安:“五年前沈丞杀了我父亲,五年后的今天,我要用他儿子的头颅去敲开西塘城的大门。”
沈淮安面色沉着,闻言冷笑一声:“想取我的脑袋?也不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沈淮安身形一震,身上穿的西越军服瞬间被震得四分五裂,飞了出去。
沈淮安胸前的伤口还在涓涓流血,几乎将他月白色的衣裳染成了红色,他却丝毫不觉。
手腕翻转间,沈淮安甩出手中长刀,将离他最近的两个西越人的脑袋各削了一半。同时,他脚尖点地,拔地而起,接住因为惯性收回的长刀,破开了西越帅帐的帐顶,飞了出去。
沈淮安身手了得,速度极快,这一系列变故只发生在瞬息之间,西越人还来不及反应,本以北围在中间的沈淮安早已不见了踪影。
震怒撕碎了貉羽脸上伪装的面具,见一众下属还没反应过来,貉羽怒骂道: “饭桶!还不去追!找到人,格杀勿论。”
西越士兵这才反应过来,转身跑出了帅帐,追沈淮安去了。
西越帅帐里一时只剩下貉羽一人,和两具少了半块脑袋的尸体。
不知道想到什么,貉羽走到两具尸体面前,蹲了下来,看着那红白相间的伤口,鬼使神差地伸手沾了点,继而还放进嘴里尝了尝。
“没有沈家人的血甜,果然是臭的!”
说完,貉羽像吃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干呕了起来。
只是他刚想起身,便觉得脖子一凉,紧接着他就看见一柄带血的刀尖从脖颈间冒了出来。
“我说过,你们西越人的血腥臭。”
沈淮安去而复返,长刀架在貉羽的脖子上:“那是因为,你们身上背着我大乾数万百姓的冤魂。”
貉羽第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如此至今,冷汗顺着鬓角留了下来。
“沈淮安!你已中了我西越专门为大乾人研制的剧毒,解药只有我们西越皇室知道。只要你不杀我,我就给你解药。”
说话间,貉羽悄悄去握腰间的弯刀,只有拿到武器,他定能取沈淮安性命。
沈淮安早就发现了他的小动作,手腕一转,“噗”一声,貉羽的整条胳膊便飞了出去。
貉羽疼得跪倒在地上,几乎说不出话来。
“狗屁剧毒?”沈淮安的刀刃一寸寸没进貉羽的皮肤,“老子现在,百毒不侵。”
沈淮安从身后踹了貉羽一脚,貉羽被沈淮安踹得向前扑去,就好像在磕头一样。
而他磕头的方向,正是西塘城的方向。
“这一拜,是你代替你父亲给死在你们西越人手中的大乾百姓拜的。至于你,下去陪你父亲吧。”
沈淮安话音刚落,貉羽的人头便滚了出去,他的尸体慢慢倒了下去,他的鲜血与地上西越士兵的血污混在一起,腥臭不堪。
沈淮安提起貉羽的人头,冷笑道:“貉隆当年死在我爹手上,是他的荣幸。今日你死在我的手上,也是你的荣幸。死得这样干脆,真是便宜你们父子了。”
西越士兵正在全力搜索沈淮安之计,一回头发现本该竖着帅旗的辕门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颗人头,那人头的断口出还在哗啦啦往下滴血。
待他们走近一看,顿时惊恐的睁大眼睛:“是主帅!”
“主帅被人杀了!”
“主帅死了!”
“快去禀报军师!”
就在西越军营大乱,士兵不知所措之计,只听“轰——”一声,位于西越大营西侧的粮仓出火光冲天,接着是第二声,南侧兵器库被炸得只剩一个大坑。
一个年轻的西越士兵跑到军师所在的营帐,还没进屋,就被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绊倒了,士兵还未爬起来,便对上了军师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头……人头!”
“军师被人杀了!”
“军师死啦!”
主帅和军师相继被杀,粮仓和武器库接连被炸,西越士兵士气全无。
此时,副帅占了出来,命令道:“慌什么!我们西越的精锐部队已经在西塘城重要的位置埋好了炸药,只要时辰已到,西塘城破了,里边的粮食和武器都是我们的,我们就能杀更多的大乾人,为主帅和军师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