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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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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栗报了案,县衙稍一查,序清私底下还骗了不少良家姑娘,皆是十五六岁的,最小的连十一二岁的都有,她们都不敢把这事说出来,不过有了庾栗的起头,她们就逐渐敢站出来,指认序清的罪。

客栈不要庾栗继续做掌柜,庾栗回来戏院,正发愁没地儿去,尤镶月出钱给她了家戏服铺子,请几个绣娘来,由庾栗做掌柜。

尤镶月则偶尔去戏服铺子帮帮工,把她那套绣花手艺传下去,尽管开始时生意不好,但陆续有当时被序清骗过的姑娘帮忙招生意,便慢慢好起来。

有一次的胆大,庾栗就不再害怕,她有时会把刘海撩上去,梳起来,把漂亮的额头露出来,甚至还会点上个小花钿。

“小栗,回去用晚饭不?”尤镶月问。

庾栗还坐在账台后拨算盘,闻言没有抬头,“镶月姐,你先回去吧!我把账算完了再走。”

尤镶月道好,自个儿往戏院去。

一路回来刮起大风,要暴雨的势头,尤镶月的发髻都被狂风吹乱了,路边各自忙着收摊子,关店门。

回来时见东厂院门紧闭,料想是东厂今儿太忙,她向南走几里,走到戏院外,见到难以置信的一幕。

戏院门被劈成几块,她蹙眉往里走,戏院满目疮痍,戏台被砸,戏院遭踏,梁木垮在地上,后院更不必看,早被砸成一片颓残。

尤镶月从戏院走出,才发现倒下的门上有一张告示,县衙来的,查封戏院,理由是有人向县衙告状,说他们戏院戏文惹皇权,戏说天家,那一曲,就是尤镶月只当众唱过一回的那支曲儿。

这支曲儿并没有戏说天家,无非是师父取名时用了个凤字,戏台搭了凤鸟,要想扭曲确实容易。

没有当时的看客愿意作证这支曲儿未曾戏说天家,因为告状的正是序家,商贾大家,没人敢去招惹。

告示上写道,客点戏,罪不在伶人戏子。于是只处理了戏院,不再追究戏子。

真是挑了个好时候,趁东厂的都不在,偷偷摸摸的来把戏院踏平!

万幸是戏服铺子有二楼,做了落脚歇息的地方。

“镶月姐,序家的会不会趁晚上偷偷来报复我们啊?”庾栗卷成一团,缩在床内侧。

“铺子在市坊,他们怎么敢来,”尤镶月扇灭烛火,褪鞋上床,“睡吧。”

“哦。”庾栗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乖乖闭眼睡觉。

夜里暴雨打下来,劈了雷,屋门吱呀一声遭推开,来人步子很轻,他步步靠近,衣料摩挲的声音跟着雷声一并传来。

尤镶月醒了,她悄然伸手,去摸藏在枕下的匕首,来人的身影盖住她,她快速起身,握刀前刺,来人反应极快,两指绕了圈她的腕子,匕首脱手。

“别杀我。”殷祟光把匕首往身后一丢,就着尤镶月的腕,把她往床边拉,他毫不犹豫地跪在床踏板上,好进入她的怀。

殷祟光一身血腥味,血气冲鼻,尤镶月掰他的脸,又检查他的手,都好好的,没受伤,担心吵醒庾栗,她几乎用的气音,“怎么回事?”

殷祟光笑笑,骄傲地仰起头蹭她,他在同她讨赏,“我抄了序家。”

“无缘无故?”

“当然不是,序家是四皇子遗党,当初他养细作的钱有一半是序家出的。”殷祟光坦然解释,好像证据齐全,坦坦荡荡。

至于是否是真的,没有人去在意,东厂说是,那就是。

尤镶月不管他公事,管他职权私用还是公事公办,她向来是向着他的,她推开殷祟光,轻声说,“别抱了,让我下床。”

尤镶月没去穿衣裳,将就寝衣出来,到外屋去点了灯,才发现殷祟光满衣裳的血。

黑衣裳沾血,就变成了殷红,他衣服上硬一块软一块的,鹰隼眼珠溅了血,也早就干了。

“身上都没受伤?”尤镶月沾湿帕子给殷祟光擦脸,湿热的水汽打来,迫使他闭眼,他任由她揉擦他的脸,乖乖巧巧。

“没有。”殷祟光满眼都是尤镶月的唇,他还是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是偶然一眼,他抬眼皮时窥见她的眼,那双少了掌控与挑逗,只剩下真挚的关切。

她发现他在看她,很快挑起眼尾,那股令他欣喜又怯怯的感觉再升,他看来看去,等她开口。

“督公。”

他不说话。

“戏台被砸,戏院遭踏,月仙走投无路了。”

尤镶月重新洗过帕子,热汽在帕子上腾出,她俯下身,凑近椅子上的殷祟光,她用指尖轻勾他的唇沿,勾他唇下一片酥痒,勾完唇,她再用手指去捻他的手,在他中间的几指上抚滑,用指腹去磨他那修得圆润的指甲下的指尖。

殷祟光立马握紧她的手,把她拉得近,要亲她。

尤镶月的挑逗结束,她把热帕子盖他脸上,“您可好生擦着!别动手动脚的。”

殷祟光拿开帕子,不依不饶跟上尤镶月,她故意放慢脚步,等他扑来,他用被她擦得干干净净的一边脸蹭她,接续她方才的挑逗,“月仙的戏好听,本督买你。”

——《凤台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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