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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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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在两天后举行。

从聚居区的大门走出来,向西边大约800米远的地方,是一片天然的灌木林,而且面积很大,这在草原上并不常见。历代居民都将这里作为聚居区的公墓,包括历任领袖的墓地也在这里。沈博和卡尔就葬在最里面,初代居民都葬在那一侧。而新近的达尔和孙如的墓碑则在靠近灌木林东边的外侧。灌木林被人工修剪过,留下了足够人行走的空隙。小径由草原上不常见的碎石铺就而成,小径两侧便是墓碑。墓碑没有被刻意排列得整整齐齐,而是零散地分布在灌木丛中。每个墓碑旁边的灌木都被修剪成规整的圆锥体,如同沉默的卫兵在列队守护。而相邻的野生灌木则肆意伸展着虬曲的枝条,人工的秩序与自然的野性在这里编织出独特的韵律。

人们列队向拉森的墓碑献了鲜花。绫用白色的黏土捏了一个小模型,是一颗苹果的形状,她把它送给了拉森。埃文看得出辛西娅是在忍着没有哭,等人群都献完了花,辛西娅最后走向拉森的墓碑前。埃文害怕辛西娅出什么意外,一直紧紧站在她身后。埃文将右手轻抚在辛西娅的肩膀上,想要安慰些什么,但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辛西娅最终还是侧躺在埃文的怀里哭了起来:“埃文,我失去了一切。”“你还有我呢,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埃文将另一只手也搭在了辛西娅的肩膀上。

远处的卢克推着绫的轮椅,站在原地看着辛西娅和埃文。墓地里突然吹起了风,卢克推动轮椅准备跟着人群一起返回。绫转头看着卢克,说:“卢克哥哥,我还想再待会儿,病房里太闷了。”“好的,绫,我陪你再待会儿。对了,你的腿怎么样了?”“露娜阿姨说恢复的不错,大概还有一个多月就可以拆石膏了。”“轮椅用着还好吧?”“汤森爷爷的手艺真好,坐着一点儿也不累。”卢克笑了:“哈哈哈哈哈,这句话你待会儿亲自跟他说,他会高兴地跳起来的!” 卢克转头看了眼更远处的汤森,又回头说道:“我说,我前两天在垃圾场找到了一块太阳能板,好像还能用,我给你改造个电动轮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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