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除了不肯喝醒酒汤以外,仍然是乖巧听话地任人摆布,侍从们服侍着梳头洗漱完,大约是清醒了些,不再是反应慢慢的模样。
妘素葙坐在床上拿着檀香梳子梳头,没有罩外衣,只用被子搭着腿,见戢修远过来,抬眸看了他一眼。
双目相对。
他低下头去,长发顺着肩头绸缎似地滑下来,遮挡住侧脸,模糊了神色,素白的手指撩了一下头发,而后自己将里衣解开了,露出柔软细腻,瓷白丰腴的小腹。
夜晚的床幔,除非妘素葙自己邀请,旁的时候,戢修远是不敢造次的。
气血上涌的侯爷呼吸很明显一顿,甚至踌躇了一瞬,将桌上的冷茶拿起了一饮而尽,才走上前去,单膝压在被褥上靠近,闻到了妘素葙身上的香味和刚洗漱完的水汽,耳边响起急促的撞击声,是心脏在猛烈跳动。
他探身吻了妘素葙粉色的...,抬眸,见人面红着捂着嘴。
没躲。
昏暗的光照进戢修远的眼眸,眼眶幽幽地沉落时,气息却像兽类一样炽热了起来。
【...】
“抱歉,累着你了。”
妘素葙困极,含含糊糊似乎开口说了什么,彻底睡过去。
戢修远压低身体,贴合,拥抱着。
“葙君……我要将金镶玉给你,我要将玉琉璃给你。”戢修远贴着沉睡的妘素葙,这些话不是说给葙君听的,是说给自己听的。
醉酒又纵欲的后果可不太好,妘素葙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坐在园子里晒太阳,月似的姿容被日光照拂着,眉眼间还残留着被情欲滋养后的娇憨,打破了往日里端美的模样。
端着一碗醒酒汤,他头还有些醉酒后的胀痛,捏着勺子,一勺勺不急地饮。
昨日闹得太狠,胸口的不适感在涂了药膏之后反而更加明显,覆盖上去的药膏被体温融化,黏糊糊的贴着里衣,没法子,只能将衣襟松开些,不好裹得太紧,外衣虚虚地挂在肩头位置,脖颈上艳丽的红痕只能毫不掩饰的露了出来。
喝完了汤,帕子擦了水润的唇,开始抱着汤婆子,懒洋洋地靠到椅背上。喜桃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的,毛茸茸的尾巴扫过他的手,小鼻子抽动着,一直在闻他身上的味道。
“闻什么呢?”妘素葙笑着摸摸它的脑袋,将它抱到膝头。
大约是昨日跟戢修远缠绕了太久,二人的味道在喜桃儿眼里,已经开始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