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耘柯】：新年快乐啊小伙子！高考好好考啊，也不枉我辛辛苦苦带你这么久。

【李耘柯】：还有件事，我想了想，还是跟你说了吧。差不多得一个月前吧，我在这家便利店碰见了游暗，他当时身上好像还有伤。

一个月前、有伤……虞照眸光一闪，点开和李耘柯的聊天框，放大李耘柯发给他的照片，但是全世界的便利店差不多都长一个样，虞照不能单凭一张照片就看出在A市的哪个地方。

【虞照】：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在哪吗？

紧紧盯着聊天界面，备注显示正在输入中，下一秒，文字消息被一个定位信息顶上去。

【李耘柯】：便利店是这个定位，其他的我不知道了，但是这周围几乎全是待出租的房子。

那说明游暗就在这附近，虞照不愿意去多思考游暗一个月前就瞒着他出去租房的出发点，撑着地板站起来，翻出自己和游暗的护照，虞照拿上手机顶着寒风出门了。

除夕都爱守岁，虞照穿得很薄，边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走边等车，都忙着回家团圆，虞照走到手脚都快失去知觉才被一个路过的好心司机带上车。

给师傅看了定位虞照就靠着车窗不再说话了，车开得不快，到地方的时候虞照手机都快没电了。

便利店还在营业，虞照走进去，直奔收银台，翻出游暗的照片给收银员看，“你好，我想问一下你最近有见过这个人吗？”

收银员是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看着很年轻，原本已经在收拾着准备下班了，结果被扑面而来的冷气冻一哆嗦，转身一看，自己没有见过这个高大森冷的男生，但是照片里的人她刚见过。

“他半个小时前才来买了东西。”小姑娘被冻得不停搓手，出于好奇盯着虞照多看了两秒。

“他买了什么？”虞照把手机揣回兜里，继续追问。

听到虞照这么问，小姑娘瞬间变得警惕起来，心想果然人不可貌相，现在都兴美男计了，“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们什么关系？”

虞照顿了一下，从门口的货架上随手拿了几盒口香糖，付了钱，又放回包里，“我是他男朋友。”

“啊？”小姑娘闻言呆愣两秒，又立马回过神来，仔细看了看虞照，凭想象把虞照和照片里的人拼在一起，觉得光看外表这两人都挺配的。

“所以能告诉我他买了什么吗？”虞照四处看了看，担心游暗偷偷溜走，没看见熟悉的身影才回身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就……那个帅哥就买了点吃的，面包啊水什么的……”

一个人躲起来就吃这种东西，虞照无奈想。

“他出门往左还是往右走？”

小姑娘嘴比脑子脑子快多了，几乎是瞬间接上，抬手指了指，“左边。”

说了谢谢，虞照转身出门往左走。这片儿虞照从来没来过，路生得不行，成片的房子排开，虞照希望自己能在天亮之前找到。

从路边第一家开始，虞照孜孜不倦地挨着敲响一间又一间房门，从一楼到顶楼，把游暗的照片给一个个房东看，问最近有没有见过这人，他有没有租你们的房子。

手机电量告急，只有百分之五的电了，虞照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心想当务之急是先给手机充上电。

耳边嘈杂不断，有人阖家团圆热热闹闹看春晚，有人高高兴兴和家里人侃大山，虞照抬眼望了望剩下的半栋楼，心止不住下沉。

身后传来踏踏踏的鞋跟和地面碰撞的声音，虞照习惯性侧身给人让路，却被女人打着手电定定看了两眼。

“我见过你，小帅哥。”

虞照觉得女人莫名其妙，自己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受不了女人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虞照烦闷地往后退了一步，皱着眉不悦道：“你认错人了，我没见过你。”

“我说错了。”女人闻言忽然咯咯咯笑起来，在虞照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又补充说：“是你的照片，我见过你的照片。”

虞照脚步倏然顿住，回身急切说：“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女人看虞照着急了，知道自己没认错，不紧不慢道：“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