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叛逃后的第三年,中原中也遇到了一场意外。
回到港口Mafia时浑身是伤,这在中原中也身上是极为少见的事情。
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中原中也却已经不记得了。
港口Mafia的私人医生给中原中也检查过后,没有说出口的是这其实很像之前太宰先生在时中原干部使用污浊时的后遗症。
但这怎么可能呢?太宰先生已经叛逃了。
医生告诉自己。
中原干部跟太宰先生绝对没有干系。
谁来问都是一样的结果。
直到太宰治回归港口Mafia。
医生本人也没想到他会再一次见到太宰治,他有些踌躇:
“您有什么事吗?”
现在太宰治在港口Mafia的位置颇有些暧昧,没有职位,没有手下,要做什么都是临时借调人手。
但这都跟他一个医生没有半点关系,他只是一个医生。
“你是中也的私人医生,”太宰治双手交叉,下巴搭在手指上,微偏着头,眸子似笑非笑,明面上的温和之下是潜藏的冷冽,“那么,你可以告诉我。”
“为什么中也二十岁会有一次病危抢救吗?”
医生瑟缩了一下,冷汗慢慢浸湿了他的衣服。
眼前人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甚至连他也是被眼前人送到中原干部身边的。
他嗫嚅着,没有说出一句话。
“是在中也身边待久了,所以忘记你是谁了吗?”太宰治嘴角被扯平了,看不出情绪,说话声音也是清浅的。
可就是这样的清浅,让人控制不住地从心底产生恐惧。
医生颤抖起来。
太宰治没有强逼着医生说话,而是耐心地等了等,手指轻敲了几下桌面。
一秒。
两秒。
三秒。
“是,中原大人不准我们往外传,连首领也不知道。”医生额角的汗滑落到眼睛里,眼前一片模糊,他努力瞪大眼,眼泪却流了出来。
太宰治离开医务室时,外面的天气很明媚,他眸子却盈不出半点笑意。
冷得瘆人。
浑身是血,濒临死亡,甚至连心脏脉搏都停止了。
“能活过来就已经算是医学奇迹了。”
医生的话历历在耳,像是狠狠打了太宰治一个巴掌。
“区区中也。”太宰治咬牙切齿,好像有许多话要说,只可惜剩下的话都被淹没在喉咙中了。
— —
“阿嚏——”
中原中也打了个喷嚏,悲伤地吸了吸鼻子。
感冒了?不能吧?难道是混蛋太宰在说他坏话?
“小中也是感冒了吗?”半长发的青年担忧地看着中原中也。
眼前的青年中原中也并不认识,他是突然掉到这里来的。
——从天而降。
来之前他就是很正常地跟部下喝酒,很正常地被部下送回家,醉着醉着他突然到了半空中,差点就要自由落体了。
安全落地之后就碰到了眼前的青年,话语中尽是对他的熟稔。
萩原研二本来是跟松田阵平一块出来滑雪度假的,谁知道这么倒霉碰见了凶杀案,去雪场找线索时正好捡到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这些年身高倒是没长,只是眉眼间没了那份稚气与青涩,看得出这三年他应该经历了不少事情。
而且,他已经不记得他们了。
萩原研二心下怜惜尤甚。
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他思忖着,脸上笑意不变,看着温和极了。
“中原——”
门猛地被推开,一道黑色身影风一样卷进来夹着外面的寒意。
卷毛青年带着墨镜,语气里带着些困惑,眼前的橘发青年有着与三年前一般无二的脸和身高,看起来毫无变化,只是松田阵平能看出来青年蓝眸里的警惕: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松田阵平问他。
中原中也回看过去,微挑了挑眉,神情越发从容。
这幻境这么逼真吗?
据半长发青年所说,他跟眼前两人认识时是17岁,但他可没有缺17岁的记忆。
一般来说,这种幻境只需要把所有人都弄死就行了。
中原中也压下自己心底莫名涌出的不安。
不过,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中原中也调整了一下表情,争取让他变得无害一点,他顿了顿,以一种迟疑的语气:“应该?”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坏了,这是真出事了。
三年前他们与中原中也最大的联系其实就是那个案子,但是中原中也素来是秉持着能不让他们掺和就不掺和的态度,拒人于千里之外。
现在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