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喝吧？”她眼神闪亮。

他点头：“挺特别。”

她轻轻笑起来，像风铃一样。

街坊张婶眼尖，看见他们站在一起，不由得笑着走过来：“哟，小红瞳回来了啊？带男朋友来了？”

红瞳一下子愣住，手里的糖画都差点没拿稳：“不是不是……这是我老师！”

“老师？”张婶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诺克图纳斯，啧啧称奇，“这年头老师都长得这么好看的吗？小伙子气质不一般啊。”

摊位旁的师傅也笑：“我说怎么看着不像学生。老师，你这学生可乖了，小时候天天来我这儿缠糖吃，现在懂事多了，知道请人来了。”

红瞳被这话说得脸都红了：“别瞎说啦……”

诺克图纳斯站在那里，面对这些调侃，没有丝毫不适，只是温和一笑，语气沉静：“我是她的老师，感谢各位对她的关心。”

“哎哟，”张婶笑着摇头，“哪有老师带学生逛集市的？我看你们倒像是……。”

红瞳低头，脸颊红到耳根，手指紧紧攥着那条糖龙，小声嘀咕：“不是啦……”

诺克图纳斯看着她，目光轻轻一顿，嘴角勾起一点笑意，却没再解释。

黄昏的时候，他们走到巷子尽头，一家旧旧的书摊前。

红瞳挑了一本小册子，封皮有点旧，上面写着《山海小记》。

“这个送你。”她把书递给他，“里面的的故事可好看了。”

诺克图纳斯接过，指尖摩挲着封面，点了点头。

“谢谢。”

她歪头看他：“今天开心吗？”

他低头看她，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柔和：“比想象中……好。”

晚上。

他回到房间，坐在桌前，翻开那本《山海小记》。

文字简单，有些甚至带着稚拙的童话味。

可他却看得很认真。

夜色渐深，他靠在椅子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

他又看见了海——

但不再是冰冷深邃的蓝。

他站在岸边，红瞳站在不远处，穿着今天的衣服，背着小包，手里拿着那条糖画的小龙。

她转头看他，笑着说：“诺克图纳斯，不要总是一个人。”

他走近了一步，却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风吹起她的发，阳光落在她的眼里，亮晶晶的。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

原来带给他宁静的，

不只是海，还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