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啊!我们又还没结婚,你这不是坏我的名声吗?!”艾米惊的跳起脚来。
“放心。会来这个房子里的只有你父母,他们不会乱说的。”
“那还有来搞卫生的佣人呐!”
“怎么,你怕我侵犯你呢,还是怕别人传我包养你?”
他的用词直白到艾米愣在那里。她没想过第一种可能性,但现在她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害怕了。他比她高了近一个头,宽肩圆膀,阴影能把她整个的笼罩住。他们站在宽敞的房间里,吸音的深色地毯从走廊铺进来,厚重的窗帘只露出一条狭缝,外头是阔气的前院,高大的苹果树影影绰绰,屋里门厚墙高,石膏线间嵌着软垫装饰,她喊破喉咙也没人会听到。
“你放心。上次在克里夫特我跟鲸吉住一间房都没动手,就凭你这样的软包可没法引起我的,兴趣。”他露出一抹让人反感的轻蔑笑容,在性字上压了重音,显得极为粗俗。
“如果因为被我侵犯过或者包养过就嫌弃你的男人,那还是别嫁了。”他把提包往沙发上一放,指着边上的一排衣柜说:“都是空的,随便放。隔壁房间做你的练琴室。”
他完全可以用更脏的字眼来让她感到被侮辱,但是却没有。这也许是他得以留在鲸吉身边原因,他相当会拿捏尺度,极度张扬和适时沉稳无缝切换。鲸吉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女孩,当年在高中打遍学校无敌手,大家都叫她鲸鱼。她继承了前男友暗星的法杖之后更是厉害,单挑十个八个流氓根本不在话下,蝰蛇没有加入以前也没人敢在她郊区的工作室找事。
“切,你打的过鲸吉吗,你敢动手?”艾米欣然站回她的高地。她好像发现了这个男人的七寸。
“我可以下药啊,我很卑鄙的喔。”蝰蛇嗤笑道,“过几天给你展示我的收藏,看你想试哪一款,宝贝儿。等会我要出差,后天才回来。管家十点过来,你有什么需要就吩咐她们吧。出门叫司机,别坐火车,色狼多。”
他把雇佣工人的排班表和管事的联系电话本拿给她,然后背上包,出门了。
音乐厅逢周一闭厅,今天是艾米的休息日。既来之则安之,她先把衣物挂好,然后把小提琴拿到隔壁。这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带小阳台的房间,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排壁柜和两个谱架,阳台上摆着鲜花。艾米从来没拥有过自己的琴室,小时候在院子里拉琴,克里夫特音乐学院读书的时候在校园里练习,工作以后在乐团和音乐厅的公共乐室练习。无论宿舍还是租的房子都不能吵到同学和邻居,起早贪黑出去是常态。
于是艾米充分利用环境把还不熟悉的新谱好好练习了一下,半天眨眼就过去了。期间佣人们来打扫和做饭,她们礼貌地称她夫人,向她介绍屋里的设施和蝰蛇先生的安排,搞得她一阵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