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这个时候谢来朝都要骂娘的,但今年冻的格外开心——他终于有理由踏踏实实名正言顺地跟林晚四肢交缠地搂在一起了。他一开始还试图过让林晚把衣服脱了抱,皮肉直接相贴会更暖,但林晚怎么都不答应最后几乎要变脸色了,谢来朝只好求饶:“好好好你不脱你不脱,你不脱我脱行不行?”
谢来朝观察着林晚的神色见他脸色比刚才稍稍缓和了一点,于是飞速把自己扒光了拱进林晚怀里,惬意地吸一口气。
光着身子抱穿衣服的林晚虽然是差了那么一点儿意思,但总比啥都没得抱强得多,谢来朝觉得这是自己过得最舒服的一个冬天。
十二月初黄毛过生日,浩浩荡荡办了一大场,主要还是为了庆祝自己终于有了女朋友。饭桌上黄毛一手搂着女朋友一手搂着酒瓶子,口若悬河唾沫飞溅地讲他的恋爱史。
谢来朝靠林晚身上听乐呵,然后也喝多了。
喝多了的结果就是闹,本来十分钟就能走到的路程他非要拉着林晚绕远路去踩雪,说那边的雪干净。
晚上十一点多,气温接近零下,路上别说人和车了,连鸟都没有一只。谢来朝一开始是强行揽着林晚的肩膀带着他走,七拐八拐终于停下来指着前面的小巷子说:“就是这里了!这里只有一户人家,住着一个特别爱干净的老太太,门口一点儿垃圾也没有,平时也没有人走这儿,这儿的雪最干净!”
谢来朝看出来这里没有人走了,这路连灯都没有,要不是天上有一点模糊的月光再加上雪的反光勉强能辨清路,他们现在就是四眼一抹黑。
谢来朝站在巷口望着里面,迟迟不动脚。林晚疑惑地看过去,谢来朝突然把放在林晚肩头的手拿了下来,牵住了林晚的手。
他没有偏头看林晚,还是看着眼前的路,轻轻呵出一口气,说:“走吧。”夜色掩住了他泛红的耳廓。
林晚低头看了一眼被谢来朝牵着的手,被谢来朝带着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