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一半,她居然把人逼跑了?
不行,中途失败的话,以后会有阴影的。
“周启蛰……”
她叫他名字,周启蛰没有理她,陈蔓枝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拿起剩下的半瓶酒,倒了杯,一口灌下去。
又倒了杯,回到床边,含在嘴里,掐着她的脸,就开始喂她。
酒从两人嘴里溢出来,没喝下去多少,周启蛰唇畔勾起笑:“失望什么,我没打算放过你呢。”
他可以让她再舒服点。
也是真得要弄哭她。
之后的一切,超过了陈蔓枝的想象。那种地方怎么可以被亲,她抓住他的头发,想推开,听着啧啧的水声,身体完全脱轨,全部开始失控。
“啊—”
舌尖伸了进去,吹了口气。
高挺的鼻梁蹭过旁边,她弓起落下,打湿他。
幻想和自渎都比不过真正抵达的一瞬间,周启蛰倒抽口气,爽得眼神涣散。
他克制住某种疯狂碾压的冲动,先让她适应。
自己差点缴械投降。
“不许夹。”
她都不懂,眼泪掉下来:“我没有。”
哭了。
还能说话。
他还是不够狠。
不忍了,动作变得又凶又急,哭得更厉害,要他慢点,又要他轻点,这里那里,不可以,好难伺候。
“到底哪里?”他带着坏劲问她,手按在她小腹上,摸到自己,“宝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太大了。
不用刻意去找,所有敏感地带,通通被撞击碾压。
她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只能一遍遍破碎着叫他名字。
周启蛰悟性太高,换了两次套,对这种事就有了天赋和技巧。他把人抱起来,坐在怀里,面对面,吻她潮红的脸,吻她的眼泪,让她看落地窗外的东京铁塔。
铁塔晃得太厉害。
红色都重影。
和墙上的身影晃动在一起。
陈蔓枝在一波一波浪潮中,迷失东京。
标志性的建筑,就是,当她以后看到它,就会想起今晚。
周启蛰,心机好重。
她不记得是怎么结束的,总之她叫停,他也不会听。最后一次,她在浴室晕过去,挂在他身上,意识就在云端消散了。
醒来,是第二天下午。
记忆回笼得很慢,房间里是凌乱的一切。
陈蔓枝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手臂都抬不起来。
她看了看身上,是周启蛰的衬衫。
想起来,她和周启蛰做了。
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撑着坐起来,哪里都疼,腰也酸。他竟然不在,人不知道去哪里。
陈蔓枝刚下决心,先不要理他,结果房门打开,某人衣冠楚楚,如沐春风从外面进来,她想起他的触碰,把自己埋回到被子里。
“怎么醒了不给我打电话?”
周启蛰隔着被子把人抱起来,陈蔓枝露出双眼睛,发出来的声音有点哑:“我才醒。”
他拿出带回来的药,耳朵也有点红,有点自责:“要不要我帮你涂?”
陈蔓枝一看,涂□□的,立马拒绝道:“不用!”
她终于想起来要控诉他,酝酿半天,露骨的字眼说不出,只能瞪着双大眼睛,委婉地说:“你就不心疼我。”
开完荤,周启蛰食髓知味,凑过去,亲她脸颊,眼里全是疼她的情绪:“我是有点过分,跟你道歉,可你明明也很爽,后面还主动……”
她捂住他嘴:“你别胡说!”
“好,我不说。”周启蛰享受着在她手心微微窒息的感觉,隔着被子替她揉腰,对上她那双温柔清澈的眼睛,就有坏心思,“这样好不好,下次叫我老公,我什么都听你的~”
陈蔓枝变聪明了,不能老被他拿捏,要钓回去:“我现在不可以叫吗?”
周启蛰眉梢微挑,期待地看着她。
陈蔓枝得逞地哼了声:“想得美,才不会这样叫你。”
“这么快就学坏了。”
“跟你学的。”
“会让你叫的。”
“你想着吧。”
哄女朋友开心,当然是要带她去逛街购物,银座是个好地方。陈蔓枝看了半天,贵的东西没入眼,看中一件灰色的男款卫衣,周启蛰伸手就要刷卡,她不给。
“我要送人的,我自己买。”
“哦。”周启蛰越看那件卫衣越顺眼,女朋友眼光不错,要的尺码也很合适,意图都这么明显了,还要保留惊喜,他实在没忍住,“回去后能亲自给我穿吗?”
陈蔓枝一愣,呆呆看着他:“不是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