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哭?
“没有。”陈蔓枝摇头,抓紧他的手,强调了一遍,“没有这回事。”
风有点凉,周启蛰看着女孩吹起的头发,怔住:“没有?”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打架,但现在想起来,有点后悔没第一时间叫住你。”
“所以你为什么哭?”
“我——”陈蔓枝发现,周启蛰对这件事记得很清楚,似乎也很在意,那份沉甸甸又出现了,压在胸腔,升起一点涩意,她认真回忆道,“我当时跟我哥吵架,他听了几句流言,就凶我,说我不学好。”
“但那些流言不是真的,我跟宋……”
周启蛰知道她和宋锐的事,她也不知道他了解多少,避开了可能会惹他不快的名字,言简意赅道:“总之,那个时候我不可能做那些事,我就想回学校附近找那个嘴巴不干净的人,带到我哥面前,也没找到,就碰到你了。”
那真是巧了,她当然找不到,人被他压在地上揍。
“不过你那会真得很凶,所以一紧张下意识就想跑。但跑到一半,总担心你会把人打死,回来找你,已经不在了。”
搞了这么多年,她那会原来不是因为他哭的。
那副委屈极了,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他自责地睡不着觉呢。
结果不是因为他哭的。
可是再不小心,他也凶了她啊,她怎么就不在意呢,他就那么没存在感吗?
要是当时的他,知道前因后果,说不定会松口气。但现在,周启蛰又不太甘心,他突然想弄哭她,那么爱哭,爱折磨人,就应该为他也掉点眼泪。
“周启蛰,你有在听我说吗?”
他神色一凛,眼底晦暗不明:“陈蔓枝,很晚了,我们是不是该回酒店?”
脑子里那根弦又绷紧,陈蔓枝“嗯”了声,被他牵着,觉得他手都用力了几分。
进去便利店,周启蛰说买点零食和饮料带上去,酒店的夜宵未必合她口味,而且,他没打算叫夜宵。
陈蔓枝说好,正好最近几天有吃到一款巧克力,入口即化,想分享给他,忘了拿,结账的时候说让他等她一下。找到那盒巧克力,拿在手里,就看到周启蛰盯着结账处旁边惹眼的货架,脸不红心不跳地拿了好几盒递给收银小哥。
她小腿顿时就有点发软。
再怎么磨叽,澡也有洗完的时候,陈蔓枝从浴室出来,已经被蒸熟。她没什么漂亮的睡衣,浴衣裹在身上,腰带跟打了死结,吹干头发,就窝在床侧一边。
窝的那点空间,随时会掉下去。
周启蛰看了眼她,闷不作声,进了浴室,
陈蔓枝往被子里缩了缩,比起期待,更多的还是羞耻和害怕。
不能这么怂。
她爬起来,给自己壮胆,酒店房间有送酒,是清酒,有淡淡的哈密瓜白桃的味道,喝起来甜润醇厚,富有层次感,意外地很合她心意。
“好好喝。”
陈蔓枝情不自禁赞叹,又给自己倒了杯,沉浸在品酒中,几乎忘却了是为了壮某事的胆。
以至于浴室的水声停了,某人只在腰上单裹条浴巾站在她身后时,陈蔓枝还在想着要不要买几瓶带回去。
但价格是可以品出来的,肯定不便宜。
线条流畅的手臂从她身后伸过来,夺过那瓶酒放了回去,伴随着低沉偏冷的声音:
“偷喝?”
陈蔓枝一回头,心脏跳到嗓子眼,她没有抬头,目光直直撞上男人裸露的胸膛,恰到好处的薄肌包裹着完美的身材,坚韧,有力,没有锻炼得过分夸张,性感是一种美学,藏在她心底隐秘的欲望,被这份美学轻而易举点燃。
她撩起双眸,欲眠似醉:“这个很好喝,我就喝了两杯。”
周启蛰一动不动看着她,房间偏昏暗的暖色调光线映在她脸上,纯净无暇中勾勒出某种极致天真的魅惑,引人犯罪,生出摧毁甚至是凌虐的冲动。
她说好喝,舔唇那一下,他的心理和身体就有了反应。
连带着黑而沉的眸色,都在酝酿着一场风暴。风暴裹着咸湿的气息,是欲望在空气里不掩饰地横冲直撞。
“有多好喝?”
周启蛰只是问,不等她回答,捏住她下巴,尝她嘴里的味道。
他每次都这样,话说得好听,吻总是又深又长,堵到她喉咙,逼得她呜呜咽咽地求他,才舍得给她缓口气。气没有喘匀,他失了耐心,横抱起她,往床边走。
后背刚落下,她去攥旁边的被子,想挡住自己,手腕被用力扣住,高举过头顶。
床被两人震了下,周启蛰罩在她身上,贴着耳朵,诱哄道:“乖点,我会温柔。”
嘴巴里的酒味,被他索取尝尽,吻滑到脖子,湿麻又痒。灼热的呼吸只是碰到,女孩脆弱的肌肤就会酥红一片,她太敏感,总想躲,温柔是个谎言,每次她试着偏开头,总会被他强势地掐住下颌按了回来。
陈蔓枝急了:“关、关灯。”
“不关可以吗?”
他想看她,想看清她的情动,声音变哑,大手按在她系得死死的腰带上,系得再紧,扯开对他是毫不费力的事。
她皱着眉头,眼里却是对他诚恳真挚的柔情蜜意,打着一片真心在为他考虑。周启蛰暗暗骂了句该死,松开她手,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睛,鼻子,声音里滚过歉意,郑重又温柔:“枝枝,好喜欢你。”
他听她的话,伸手关掉灯,怀里的人环住他腰,把自己交给他。夜色透进来,他没告诉她,他还是看得很清楚,白得晃眼。浴衣剥开,扔在地上,肌肤完全相碰,细腻滚烫,呼吸都乱得不行。
男人愈发粗重的喘息落在她胸前,她伸手想挡,被他拿开。
骨感的大手在按揉,指腹刮过顶端,再含、住,她身体弓起,不可抑制地发出声,又难为情地咬住唇。
“不-不要吸-”
哪里都在变得奇怪,身体产生的反应,大脑完全顾不过来,无法掌控,任由千百种滋味随着细胞和血管,延伸,积聚,炸开。
呻吟变了调,她不敢相信这种声音会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羞耻地要把唇咬破,周启蛰又探身上来吻她,吻难得轻柔,丝丝缱绻,带着安抚和讨好的意味,温柔命令道:“别忍,好听。”
他摸到下面,隔着已经湿润的布料,轻轻拨弄。好多水啊,直接进去应该没关系吧,他涨得要命。
没弄几下,她忽然咬住他肩膀,整个人在他怀里打着摆子,发抖,到了。
失焦中,她听到包装纸被撕开的声音。
还是进不去,只是手指,她已经叫疼。
周启蛰觉得一条命都快给她了,憋得额头往下滴汗,只能耐着性子哄,哄了也不给,他只能卖惨,惨也是真惨,委屈可怜,哀求地看着她眼睛:“真不行吗?四十分钟了,你男朋友会死掉的。”
她慌了,不知道会这么严重。
勇气刚要鼓起,身上的人忽然下了床,陈蔓枝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