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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忆来何事最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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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崇玉摸不着头脑但如实招来:“蓝帮我画个精神一点的舞台妆,下周音乐会用。”

“是啊,真希望你重燃对音乐的热情呢!”过于明朗的话中含着恶意的促狭。一个不分日夜都带些微醺的声音,传来了。

室内有件画着春画的古典隔扇,从那后头飞出来一只大而娇贵的蝴蝶。

恰此时客厅中央一座香薰小喷泉,一束束剔透的水练,从镂空雕琢的翡翠色枫若草空隙间如孔雀扇般喷涌而上。

蓝珀一身早霞葡萄色的丝绸睡衣,与賁夜飙车十公里一身臭汗穿着夜跑黢黑工字背心的项廷形成惨烈的两个世界。

蓝珀迈个猫步迎接,手持公主镜无意地瞥了一下项廷风尘仆仆的花脸:“有何见教?”

花的影子参差清晰地倒映在水中,项廷无法从他的倒影上转移视线的同时,失语。

是啊,说些什么好呢?说我的确从不认为你和何崇玉会玩儿女情长的游戏,你们之间会发展出一套严密的性关系,但是我觉得魅力一如上天所赠你之物,魅术亦是你一生的修行,俨然你已经修炼成魔了,难保在你的蛊惑下谁人的心中不会栖有魔鬼!而且你与那个老头布鲁斯也就是我本人的一谈一笑,已经证明这是你一味地以肉|体魅力为基础,惯用谈成生意致力于追求成功的方法罢了。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舍不得身子套得着谁呢?

但是眼前的何崇玉,顶着一副非常厚的假面妆,正面全打高光,一转头全是阴影,而且完全不能做表情,嘴咧大点就会崩,人到中年的法令纹小括号带动全脸开始崎岖。走到厨房倒杯水的功夫,已像蛾子掉了一地的粉,夜光的。

蓝珀的上妆手法虽然比较学院派,但结果却给人以一种坏巫师在做法的感觉。

是做法,不是做|爱。

“好久不见,我就来看看你……”项廷心平气和、沉着而男子气概地起了个高调,高开低走,“你受伤了啊!”

他忍不住关心被学生霸凌的蓝老师,虽然目前的情况下他知道这件事,很是诡异,等于穿帮。

好在何崇玉自动圆上了他漏洞百出的谎言,一边将水递给了他,对上了茬:“不要紧!我涂了药酒。”

转头给蓝珀欣慰解释道:“下午路上有人把我给撞了,幸好项廷在啊!哈哈,还满嘴吉祥话,这好运孩子……”

蓝珀冷笑:“哦,说巧就是这么巧。”

看到他们姐夫和妻弟终于能见面聊聊,消除心中的块垒,何崇玉一高兴起来就手忙脚乱。纵使离家出走,还是保有往昔那份上流人士的气息,忽嫌不是新茶,又转身去现烧水泡。

项廷有苦不能言,越想越觉得自作自受,没有反驳出口。且并没有放下对何崇玉的警惕之心,这是个须提防的巨大仇敌。战争脑袋盯着何崇玉的后背,左边眼睛站岗右边眼睛放哨,嘴巴稍息。

猛的一激灵!蓝珀不知何时夺过了他手上的水杯,牢牢霸住扬手泼出,直射项廷面门!

那茶足足五六十度,项廷皮再糙肉再厚也一下给烫成小猪头了,滋滋的疼。

项廷不敢置信地望向蓝珀。若是从前的话,蓝珀的这表情好难猜。但眼下的项廷早就认罪认罚,人都逃不过报应。热水在脸上流淌,流到胸膛,心窝里竟然升起一种赎了孽的满足感。

蓝珀说:“再瞪一眼试试!”

项廷绝不是瞪他,是看着蓝珀愤怒地颤栗着的手上还剩下半盏的残茶。那茶从他手里一过就像裹了层蜜一样,可惜凉了,失去了可以让他减刑的价值。可记得蓝珀的巴掌,它神威很大的。

两人像溺水者一样互相“瞪视”着。直到酒店前台打来电话,说交警要逮捕超速的项廷。

何崇玉接电话时才看见项廷的猪脸:“天啊!怎么回事?快快,凉水冲冲!”

说着还把项廷当小孩,以为他不会拧开水龙头似的,何崇玉急忙抓住他的手臂押送。

“你不许碰他!”蓝珀忽然大叫着攻击他,“姓何的,真想不到!你倒比我早见着不告诉我,不过,你们是怎样认识的呢?喔,好像谜一样!你放不放开他?”

何崇玉赶忙撒手,他的殡葬妆已经不能正常表达恐惧的情绪了,充满高光修容的脸更像调色盘了。即便不知道哪里触怒了蓝珀,但清楚这个朋友虽然说直率也是直率,说傲慢也是傲慢,但他是爬楼梯心脏就会不舒服的。刚才好悬,差点没给他气死!

蓝珀说:“臭死了,项廷,你还不去洗澡!”

项廷怎么洗澡?洗澡了不就放任他两个孤男寡男二人世界了吗?但蓝珀的懿旨不能不从,项廷继续紧盯何崇玉,且战且退。

他刚进去浴室,门铃又响了。何崇玉从猫眼一看——鱼眼镜头畸变的视野里一枚反光的金属警徽,警灯在走廊墙壁上投下闪烁的光斑,将警察的影子拉长成巨人般的轮廓。左手始终悬在腰间的甩棍上,大概是项廷一路高歌猛进有过些许袭警的动作。以至于何崇玉问哪位以后,警察突然向右侧横跨半步彻底脱离可视范围,走廊随即传来对讲机沙沙的通讯声:“目标房门确认,请求支援单位待命……”

何崇玉大惊,扭头看到蓝珀的表情,更惊:“是我们违了法在先,你千万不要这副杀人的表情啊。”

蓝珀小意温柔通通不见,阳气十足的面相,拖着腔调闷着声音:“你再偷偷私底下找项廷,我谁都不杀但你必须得死!”

打开门来,三言两语之间,何崇玉震恐蓝珀的能量竟强过个太平洋。美国交警很快认清了究竟是庙大还是神大,请蓝珀高抬贵手不要去法院告政府。

打包送走何崇玉与交警,刚关上门,项廷也洗好澡出来了。

蓝珀背对着他,坐在半开放厨房的吧台凳上。一只手端起葡萄酒杯,在他对面那大理石的柜台的倒影里,眼睛隔着暖橘色光的杯子对项廷说,手机掉进沙发了,去帮我捡。

是怎么掉进那么刁钻的位置了?怪不得那通电话一直没挂掉。手不够长,项廷拿了衣架还是捅不到那个地方,用吸尘器又怕蓝珀的手机和蓝珀一样易碎,正准备用螺丝刀撬了沙发脚扩大操作空间。

屁股一痛。

历史重演。蓝珀光裸的足,踩在了上面。

但是这一次,蓝珀把那残茶自上而下、慢慢浇到了项廷的睡裤上。

水痕洇了开,像小男孩子尿了裤子。

蓝珀含着笑,像在作画,他就这么冷眼瞧着,笔下游弋出一条苏醒的巨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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