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真的不行!
她算了一下日子,今日真的不行,太危险!
身上的人覆下来,气息扑面而来,侵略感十足。
南星咬着下唇,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他抬头惊讶地看着她,南星耳朵红得要滴血,犹是继续问道,“行、行不行?”
半晌,他轻笑一声,点头。
两人交换了位置,她跪在身下。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闷哼,南星干呕几声,止不住咳嗽。
他坐起身,盯着她侧脸,伸出手指,擦拭。她半晌没有缓过神,嘴角几乎要裂开,提示着方才经历过什么。
宽大的手掌将她拥入怀中,吻上红肿的唇。
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马车缓缓停在永昌侯府的大门口。
三人从马车上下来,换了轻薄的衣衫,看着熟悉的牌匾,长途跋涉好像寻到了归处。就连对永昌侯府厌恶至极的杜衡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门口无一人迎接,正好,省了应付那些人的功夫。
府内的小厮赶忙下来卸下车上的东西。
至于他们悄悄拿回来的东西,杜衡暗自搬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普普通的麻袋,他们只以为是他们的行李,府中上下都不认为谢景恒一个懦弱公子有胆子藏起什么好东西。
谢侯爷听闻自己儿子归来,地租田租虽然没有全部收上来,但也收得七七八八,比往年好上许多,差事干得不错。
年岁见长,家中三个儿子,唯有大儿子拿得出手,但是专注科考仕途,家中产业无人能交付,几乎不曾花过心思的儿子表现得不错,老父亲实在是欣慰。
于是,谢侯爷无视夫人,特地设了家宴,迎接归来的谢景恒。
小院久不居住,已有一层灰,好在临行前用白布都遮盖起来,不难打扫,收拾收拾勉强能住。
南星收拾妥当,又去洗了一个热水澡,趴在床上,脸蹭蹭柔软光滑的布料。
谢景恒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人儿,一边换上衣服,一边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在醉仙楼订了饭菜,一会儿会送过来,吃饱了再睡。”
“嗯。”
南星习惯性应着,眼皮打架,后面的话渐渐模糊,将要睡着之际,她猛地一睁眼坐起来。
谢景恒看着她反应如此之大,一个眼神读懂她的心思,开口说道:“不用陪我,我一个人应付得过来。”
说完,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转身离去。
南星呆愣了一下,重新趴回床上,一秒入睡,至于醉仙楼的饭菜,入了梦。
谢家家宴之上,谢景恒最后方到。
“好派头,全家人等你一人。”谢瑶阴阳怪气地说道。
“好了。”谢侯爷看了谢瑶一眼,“平日是怎么教你的,他是你哥,他辛辛苦苦长途跋涉,那么长时间方归家,你不好好关心自家人,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
“我哥哥只有一个,他算什……”谢瑶不服气地呛声
“谢瑶。”谢夫人喊了她的全名,在侯爷发怒前制止她,“怎么和你父亲说话的,好好吃饭。”
此时,谢瑶闭上嘴。
大公子谢景泓站起身,端起酒杯,说道,“景恒,我敬你一杯,此行路远山高,辛苦了。”
谢景洺也跟着站起来,满眼笑意,敬了他一杯酒。
他恐怕是这一桌唯一一个真心希望他平安归来的人。
席间,谢侯爷高兴,吃多了酒,红着脸说道,“你赶明跟着你哥哥到学堂,学点东西,胸无点墨,哪像是我的儿子。”
一时间,一桌人脸色各异,谢侯爷此话揭露了谢景恒在侯府中所受到的亏待,直指夫人这位嫡母。
谢夫人拍拍他的后背,“别喝多了,酒多伤身。”
谢侯爷眯眼朝她笑了一下,不再喝酒,拉着夫人起身,“夫人随我回去,家宴随意一些,让他们这些小的好好说话。”
谢夫人见他如此不着调,嗔怪了他一眼,谢侯爷挠了一下她的手心。
她暗骂一声,老不害臊的 。
心中的火气却是全消了,嘱咐丫鬟一会儿送一碗醒酒汤过来,离去时,看了一眼端坐桌前的谢景恒。
谢侯爷和谢夫人走了,余下的,谢瑶也拉着谢琦离去。
她看到他就恶心,哪里还吃得下饭。
桌上留下他们兄弟三人。
刚才父亲说让谢景恒去念书,谢景泓有些不快,他一个瘸子念什么书。
他想起年幼时祖父时常夸赞谢景恒悟性高,他努力念书,没有得到祖父一句像样的夸奖。
祖父只说,景泓也很好。
多了一个也字,截然不同。
他眼神复杂地看向谢景恒,问道,“读书耗费心神,你身体不好,不如留在家中,请一位先生过来,省了你来回跑的功夫,一位先生教一名学生,效果好一些。”
“我听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