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的地下室里,陈逸正对着显微镜观察自己的血样。镜头下的血细胞表面覆盖着微型蝶翼纹路,每当荀卿泽靠近,那些纹路就会发出荧光。
"共生关系已经形成。"她抬头时,银白瞳孔在暗处发出微光,"银蝶王的幼虫在我的心肌细胞里结茧了。"
荀卿泽的道袍下摆突然无风自动。他取出青色流苏放在实验台上,那柔软的丝织物竟自动展开,变成一张古老的星图。图中七个光点中,有六个已经暗淡,只有代表第七剑的光点还在微弱闪烁。
"剑穗需要回归剑身。"荀卿泽的手指悬在星图上空,"但这样会加速......"
"我知道后果。"陈逸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她掌心的温度让荀卿泽腕间的剑伤疤痕微微发烫,"千年了,你守着这个秘密够久了。"
实验室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陈逸的蝶形疤痕迸发出一束银光,正好投射在星图缺失的位置。当光芒散去时,星图上浮现出一行小字:
**"月瞳现世之时,剑灵当归本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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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傅家老宅异常安静。傅泽川坐在书房里,看着掌心的银丝残骸慢慢化为灰烬。白意瑾的月纹金线还在他血管里游走,像一支微型巡逻队,警惕着任何异常能量。
"你的月纹......"傅泽川抬头,发现白意瑾耳后的纹路几乎透明,"是不是消耗过度了?"
白意瑾下意识摸了摸耳后,唇角扬起一抹浅笑:"没关系,日常预知够用就行。"他忽然转头看向窗外,"周予安来了,带着......"鼻尖微微皱起,"海鲜?"
门铃果然响了。周予安拎着两箱生鲜站在门口,身后跟着抱古琴的琴行老板:"路过海鲜市场看到特价帝王蟹......咦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来?"
傅泽川和白意瑾相视一笑。这一刻仿佛回到最普通的日常,没有银蝶,没有剑阵,只有朋友突如其来的造访。
直到周予安放下琴盒时,盒盖突然自动打开。琴面上刻着的七颗星辰,正与荀卿泽星图上的光点一一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