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心中不安,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林照亲昵道:“有了你,还何需饶春白!”
徐宁本来摇晃不定,听见这话,犹豫具散,口中还要推脱:“我怎么能与饶师兄比。”
林照不假思索:“饶春白心思狭隘,看不起我妖族血脉,根本不配与你比!”
徐宁脸上的笑容真实了些许。
少了一个剑尊,这不还有一个妖王吗?
妖族之尊,同样代表着妖族的气运。
林照站在他这边,在气运上,完全足够碾压饶春白。此消彼长,终有一日,他能成为这方世界的宠儿。
徐宁细细品味。
不知为何,气运没有一丝一毫上升的征兆。
怎么回事?
难不成……气运也有延迟的吗?
……
夜幕揭下,天际泛起了鱼肚白。
饶春白一睁眼,就感觉身侧炽热,余光一瞥,瞧见胳膊健壮结实,正牢牢地搭在腰间。
眉心一跳,记忆回笼。
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不免感叹一句,喝酒误事。
不过做都做了,饶春白也不是个内耗思虑的性子,脚尖一踹:“起来。”
危衡起身,宽阔的肩膀随之展开,上面的肌肉纹理流畅,唯一碍眼的是,布着深深浅浅的抓痕。从这痕迹就能看出,战况到底有多激烈。
饶春白还没起身,就又被人按了回去。
危衡食之知味,手指捏着饶春白的耳垂把玩。
红、白与黑交织在一处,分外动人。
饶春白白了一眼:“还没够?”
一早上起来,特别精神,危衡闷声:“不够。”
饶春白正要一脚把人踢开,动作一顿,狐疑:“第一次?”
危衡反问:“你不是?”
目光对视片刻。
饶春白冷哼一声:“我当然是。”
危衡:“我也一样。”
又是片刻沉默。
饶春白悄悄投去一道目光。
竟然是第一次,那还真是天赋异禀。
看得太久,危衡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喉间一紧:“春白。”
饶春白侧过脸,避开炽热的鼻息:“谁让你这么叫我的?”
危衡:“你。”
饶春白:“……”
危衡:“昨天晚上。”
危衡眉眼冷峻,一字一字地重复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在他要说得更加仔细的时候,饶春白终于忍不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危衡低头。
手掌就横在他的唇鼻上,能够嗅到一股香味,是花开得热烈盛放时的浓烈香气。
他鬼使神差,舔了一口掌心。
刚一动作,就听见一声斥骂:“你要死啊!”
好听。
好听得要命。
危衡:“再来。”
饶春白忙将手掌收回,在衣摆上蹭了蹭,不理解:“再来什么?”
危衡用鼻尖去蹭、去追寻:“再骂我。”
饶春白从没听说过这种要求,忍不住骂道:“你有病?”
“有。”危衡认真地说,“没了你要死的病。”
这下饶春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话说得像是玩笑,但他心知肚明,这是真的。
上一世,不知道在死后发生了什么,但从危衡收敛他尸骨的模样看来,肯定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饶春白鼻尖一酸。
危衡慌了:“我就一说,你别当真。”
饶春白别开眼去:“我才不当真。”眼尾却红了,湿湿的。
危衡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嘴巴是那么的笨拙,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最后只好伸手搂住饶春白的肩膀,静静的陪伴着。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突然,窗口传来一阵笃笃的响。
危衡披上外袍,推窗一看,外面是一只木制的鸟,张口说出动听的人话。
“城主召集令。”
“危衡、饶春白接令。”
“小重山附近出现妖族痕迹,小重城修者,全力斩杀妖族。”
说完下发的旨意后,木鸟便拍拍翅膀飞走。
城主掌握一城之力,只要下发城主令,只要是小重城籍贯的修士,都要任他驱使,不得有二话。
饶春白一手搭上窗台,低声自语:“妖族么。”
上一世,有这么一出吗?
应当是有的。
不过当时他一心想着赚取灵石,没有留意这一点,也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不过经过这一出后,林照消失了一段时间,等到他再出现,就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妖王了。
妖族出现,是林照的机缘。
这下不得不去看看了。
果然,在出城剿灭妖族的队伍中,看见了林照与徐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