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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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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个老天奶奶啊,那还真的是沢田君啊。

沢田君额头上跃动着澄澈的橙色火焰,边缘接近透明,双眸也覆上一层温暖明净的金红。那究竟是宝石还是明镜?我只看到熊熊的、煌煌的、温柔而坚定的火。他的眼眸几乎完全化作了汹涌跳动的火焰。

我想到迪诺为我们讲述的指环与火焰概念。大空……?

出事了,出大事了,哥拉·莫斯卡里跌出一位老人,还是个外国人呢,怎么又是外国人啊?——那位老人是彭格列的九世首领,现今生命垂危。

Xanxus嘟嘟嘟嘟说了一堆,我根本没仔细听,关我屁事啊?我比较担心云雀恭弥。我的恭弥被利用了呢,惨惨的。

总之,九代目被送走抢救了,迄今为止的指环战全部作废,切尔贝罗不容拒绝地宣布,明日此时将是决定十世之位的最终战,也即是大空之战。

逃避可耻但有用,说真的,我明天不想来了,我心脏受不了。我还是对云雀很有信心,但我从未如此畏惧过意外与突发风险,我害怕看到他受伤、见证他流血,我从来都如此软弱。

我们丢下在场所有人先一步回家,谁也没有启唇,谁也没有讲话,只在静默中吸入氧气,感受着夜气未散的清风。他的呼吸陡然一重,想必是伤痛作祟。

假如上帝赐予我礼物(Gift),使我全知,那何不使我全能?为何不再眷顾我一点,给予我治愈的能力呢?

我不想再看到云雀受伤了,我受不了这个。这让我感到痛苦。我和我的心都会为他流泪的。

云雀伤的是脚,我们没有骑机车,走得慢慢的,我最想质问为什么并盛这个小镇凌晨街上没有计程车?司机们都勤快点好吗?好的。

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再紧一点、再紧一点……直到云雀蓦然开口:“攥那么紧做什么?”

“……”我的力道又松懈下来,依旧不讲话,开始憋眼泪。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爱哭鬼的?这一切的一切都被云雀恭弥搞砸了,都是他把我变成这样的。

他总是让我感到痛苦。他本人就是一块涂抹着蜜糖的砒霜,直到死,那甘甜都不会散去,只让人以为迎来的是甜蜜的极乐。

“凛真。”他叫我,我不答话,眼眶开始湿热,他的脚步顿住,停下来看我。

我们已经走到了家门口。原本十分钟的路程都磨蹭成双倍的时间,长久地蹉跎于深夜的冷街。

我用力地抿着嘴唇,低着头,不想要他看到我的眼泪,我真该庆幸这泪水尚未夺眶而出,只是寂静地徘徊于眼尾,和我的心一起濒临破碎。

“恭弥是骗子,明明说了会很快结束,明明说了不会受伤……”这不是他的错,我知道;这不怪他,我知道。但我被他变得易碎了。

我还是忍不住埋怨地向他展示我软弱的内脏,我告诉他,都怪你,我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我的声音里没有哽咽和哭腔,一切都被夜风抚平:“我最讨厌恭弥了,我不要再看指环战了,别再让我看到你受伤了。”

我没有办法不爱他,然而我一旦爱他,就总会为我带来无边际、无穷尽的痛苦。我只要爱他,就没有办法停止痛苦。

靠近他就靠近了痛苦……然而,远离他就远离了幸福。

正如我没有办法远离他、没办法与他分开,我也只能咬紧牙关,吞咽下这枚苦果。我等待它的回甘,即便它带给我的只会是绵长的苦与涩。

云掩弦月,月光无从得照彼此面容,我连他的表情都难以看清,他的气息却率先逼近。清冽凉意沁人肌骨,似乎一剪瘦梅,一抔将散的融雪,冷而清,淡而凛,他从我唇边衔过那枚苦果,话音在唇齿之间流散,“凛真,别害怕。”

“我和那些人有着生物性的差别,”他如此自傲地说,指尖擦过我浸湿而微热的眼角,轻而慢地掠过睫毛,“对我更自信一点。至于你来与不来——那是你的自由。”

任性的云热爱自由,因此,他也尊重我的自由,哪怕我的视线将为此不再在他身上停留,他也会忍耐下去,直到我再一次看向他,不论将忍受多么漫长、多么近似于煎熬的等待。

“……我,果然还是最讨厌恭弥了。”我抽噎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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