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金属触手突然刺穿她的左肩。剧痛中,她听到斯奈德的幻象在耳边轻笑:"要打开虫洞,需要三把钥匙——你的痛,我的血,还有小星星的绝望。"
鲜血滴落的瞬间,潜艇内部突然展开巨大的时空漩涡。
当维尔汀在强光中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1920年代的芝加哥街头。
黄铜色的怀表大楼矗立在雨幕中,玻璃幕墙倒映着□□火拼的火光。街道对面,年轻版的斯奈德正从"橙花夜总会"走出来,手里把玩着一把镀金左轮。
"这是......时间回溯?"十四行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机械义眼正在疯狂扫描环境数据,"不,是多重时空叠加!"
维尔汀突然看到玛蒂尔达的身影闪进小巷——她穿着复古的香槟色长裙,手里却拿着现代的基因测序仪。更诡异的是,星锑的潜艇正悬浮在1930年代的帝国大厦顶端,推进器喷出的蓝光与这个时代的霓虹灯格格不入。
"观测者把不同时间线揉碎了。"斯奈德的幻象坐在路灯上晃着腿,"要修复箱庭,就得找到所有时间线的'锚点'——比如那个正在兜售怀表的小可爱。"
维尔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浑身一震——
穿着背带裤的兔毛手袋正在街角摆摊,脖子上挂着的怀表与她的一模一样。
爆炸声突然从三个方向同时传来:
1926年的橙花夜总会燃起大火
1999年的基金会总部开始崩塌
星锑的潜艇撞向帝国大厦
维尔汀的怀表裂开一道缝隙,七个齿轮从裂缝中飞出,分别嵌入不同时空的关键位置。她突然明白了一切——
"锚点不是地点......是人!"
她抓住十四行诗的手冲向兔毛手袋,同时朝天空大喊:"斯奈德!把星锑的潜艇引向芝加哥河!"
暴雨突然静止。
所有时空的雨滴同时映出维尔汀的脸,无数个声音在时空中回荡:
"找到我们。"
当维尔汀的手触碰到兔毛手袋的怀表时,她看到了第七个锚点的真容——
穿着白大褂的自己站在实验室里,正将一枚橙色齿轮放入婴儿的胸腔。